蔚藍的天空飄著幾縷白雲,如薄紗般輕盈,如含羞的少女隱匿在天邊,金色的太陽散發著光芒,照亮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紅色的綢緞絲毫不吝嗇的掛滿了整個大廈,顧玉成和單賀雲以及公司的其他幾位德高望重的董事穿著統一的黑色西裝,一絲不苟成一排,看著周圍的人群。
“非常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SUNNY授權給顧某的授權典禮,我一定謹記白老先生的遺願把SUNNY發展壯大,更加的輝煌·······請各位同仁和董事多多指教,讓我們把SUNNY再一次打造成世界的珠寶之王”
顧玉成如沐浴在春風中,嘴角帶著深邃的微笑,眼神如燈籠般明亮,手指婆娑著,抑製不住的激動。
“3,——2——1”
一位穿著紅色元代象征富貴的對門大紅福字的錦衣早就站在一邊拖著紅色的盤子等待著他拿起金色的剪子。
彩旗飄舞,絲帶飛舞,粉色的氣球在天空中如放飛的小鳥一般飛著,整個SUNNY的上空是粉色的海洋,地毯上早就灑滿了彩色的金珀片。
當金色的剪刀接觸到紅繡球的那一霎那,顧玉成眼神裏的貪婪顯露無疑,連手都是顫抖的,這一刻他終於等到了,五年的布局隻為這一刻也值了。
白俊賢我相信我有能力比你更好的管理SUNNY,他的心跳動著,睿智的眼神盯著那隻需一瞬就斷開的綢緞。
黑壓壓的人群中,一位穿著典雅,挽著一位法國人的小姐譏笑的看著台上的人,沒有人去關注一位戴著遮住半邊臉的黑紗夫人,黑色的緊身旗袍在人群中絲毫不顯得張揚,和周圍的人一起隨著那一霎那看著紅繡球的散開。
所有人的眼神都是祝福的,羨慕的,而她的眼神是譏笑的,就像是在喝一杯美酒般微微閉著眼睛感受那空氣中的火藥味。
如來的時候一樣,走的時候也沒人注意到,法國男士挽著她的胳膊,溫柔的給她披上披肩消失在人群中。
“現在我宣布SUNNY正式授權給顧先生,希望這是一個新的開端,讓我們大家一起為顧先生·······”
“我反對!”
藍色的風衣,緊身灰色牛仔褲,一雙幹淨的白球鞋,眼神如星海般放著光芒卻帶著一絲的憤怒打開紅色的奧迪車門出現在紅色過道裏。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猜著他是誰?路自動的讓了出來。
空中的氣球還在慢慢地飄著,有的金珀紙落到他的肩膀上,他的眼睫毛眨也不眨一下,淡淡的表情朝著台上走去。
“藍少?!”
疑惑帶著驚訝,此時的藍少多了一份的成熟,臉上有了青澀的胡渣,看上去有些兒疲憊,可眼神裏帶著逼迫感。
剛剛訂婚未婚妻就溺水了,大家的眼神裏帶著同情,看著這個消瘦的少年步伐如燕的大步走過他們身邊。
“他怎麼來了?”
顧玉成的眉毛微皺,蘇家那位還在搶救室裏躺著,白筱柔被大水衝走很難活著,連薛家那丫頭都不敢來鬧,他來是什麼意思,他的嘴角帶著一絲的嘲諷,冷冷的哼了聲,身邊的秘書趕緊下去讓警察攔著他。
“姓顧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了自己的私欲殺了筱柔,這樣得到的公司你也敢坐,踏著屍體堆砌的SUNNY,你的感覺如何”
他笑著笑著一步步的後退,那些警察在旁邊攔著,一個個被他推開,他的眼神裏帶著譏笑,也帶著一滴淚珠,拚命的抑製住。
“筱柔,筱柔········”
他呐呐自語,她的一顰一笑出現在眼前,縱身一躍就掉入西湖裏,他大驚,痛苦,憤怒,悔恨······整顆心如被螞蟻啃噬般痛,腳步錯亂的走著,朝著顧玉成抓去,可怎麼也挨不到他的身體。
這是怎麼回事兒?下麵的人開始議論,在SUNNY重新開始的第一天,藍家大少爺來鬧,說白小姐是被顧老板害死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各位,藍少對愛女的愛讓我非常的感動,但是愛女·······來人護送藍少回藍家,不要讓他想不開”
單賀雲拿著話筒眼神裏帶著哀傷看著藍楓,痛苦的表情在他說話的時候漸漸的消退,那是一位有著白發的父親,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很多,單薄的身體在風口微微顫動,紅腫的眼睛抑製不住的悲傷。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轉身不願再多說些什麼。
單賀雲是白筱柔的父親,很多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此時他出來說這樣的話,表示了一個父親對子女的愛和悲傷,更多的是維護了顧玉成。
顧玉成看著單賀雲,好久不和自己說話的表哥現在還算識相,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單賀雲轉身不去看他,眼神裏充滿了不想再看到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