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遮蓋著天空,像是一碗隨時可能打翻的芝麻糊,還冒著熱氣翻滾著,沒有一絲的風,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白筱柔坐在坐在辦公室裏快速地敲打著鍵盤,心裏卻擔心著薛琳,這件事是在是太蹊蹺了,會是誰帶走了薛琳,薛家那邊還沒收到電話就帶代表對方不是衝著錢來的,那是為了什麼,她思緒萬千一一排除。
“白經理,顧總要你把星邁爾最近的研究方案拿到他辦公室”
顧玉成的秘書冰冷的走到她麵前說完一句話連個笑容都沒有轉身離開,就像是白筱柔不是經理,隻是一個普通的公司員工。
這樣的事情她早就見慣了,來這裏就做好了準備,顧玉成怎麼會讓人好好的對待她,白筱柔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映在身前的白漆桌子上,一縷白碎觸摸著她白瓷般的細頸。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快要下班了,又過了一天,薛琳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她看著黑色的手機屏幕放到抽屜裏拿起藍色的文件起身去顧玉成的辦公室。
顧玉成的辦公室離策劃部並不遠,在他的辦公室就可以看到白筱柔的一舉一動,白筱柔眼睫毛長的可以放下一隻鉛筆,平時眼睫毛都合並到了一起,除了有情緒波動的時候才如花瓣樣展開。
高跟鞋在過道裏踏踏的響著,高腰的工作服下包著她修長的雙腿,白色的蝴蝶結領帶精致有型的定在那裏,就像是風雨中倔強的人一樣,她就是這樣這樣的性格。
敲門聲響起,白筱柔筆直的站在門口,等待著。
“進!”
簡單快速的一個字,顧玉成坐在那裏翻閱著文件,看到白筱柔走進來,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撐著另外一隻手,兩手合並成拳頂著下巴,眼睛裏帶著笑容。
“顧總,這是你·········”
“筱柔,這裏沒外人,你還是叫我叔叔吧,這樣聽起來親切”
顧玉成打斷她的話示意她坐下來說話。
筱柔剛好張嘴,秘書輕輕走進來放下兩杯咖啡又躡手躡腳的離開,動作一氣嗬成,不超過一分鍾,眼神隻是盯著該看的地方。
室內又恢複了平靜,顧玉成坐在黑色的轉椅上,換了個舒適的坐姿一隻手撐著頭斜倚在桌子上。
這裏比外麵涼快,可是白筱柔卻覺得要窒息了,每次看到顧玉成笑,明知道沒有什麼好的事情,可是卻總是阻擋不了,他真的太會掩飾了,她怕,怕突然有一天他看穿了自己。
“顧總,這樣不好,這是在公司,你是我的上司,而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員工”
她抬頭不卑不亢的說,眼神隻是盯著桌子的一角。
轟隆隆終於打起了雷聲,閃電如銀蛇般張牙舞爪在空中狂舞,室內一明一暗,像是飄搖中的白熾燈。
“好一個公私分明,那就在公司叫顧總,出了公司還是顧叔叔”
顧玉成敲著桌子,發出沉悶的聲音,算是做了讓步。
顧玉成這個人總是讓人猜不透,不是說來說星奈爾的案子嗎?怎麼突然說到親情方麵了,白筱柔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現在是特殊時期,一旦出了紕漏,顧玉成懷疑她是小,要是顧玉成知道那天救走自己的是若凡,他一定會傷害他的,白筱柔在心裏琢磨。
“你最近休息不太好,臉色這麼差”
“星奈爾的案子正在最後關鍵時期,我不敢鬆懈,畢竟這是我進公司的第一個案子”
聽到他說星奈爾,白筱柔的心才敢稍微放開,這是雨淅淅瀝瀝開始下起,打在窗子上,圓鼓鼓的雨滴瞬時失了形狀,無奈的落下。
“我聽說薛家的寶貝女兒丟了,你和她不是好朋友嗎?怎麼也不幫著找找”
白筱柔把文件放到他的桌子上,聽他提起薛琳的事,手頓了頓,卻沒有抬頭慢慢的往後退站好。
他的語氣裏有責怪,有試探,白筱柔一時拿不定注意,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他怎麼知道的,聽說的,聽誰說的,薛家對這個消息封鎖很嚴的,而知情的除了薛家,也隻有自己和林熙了,白筱柔的腦袋有些兒混亂,努力的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可能是出去玩了,薛伯伯已經在找了”
白筱柔淡淡的說,眼神不眨一下,和他對視著。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被綁架了,薛家最近幾年做房地產可是惹了不少釘子戶”
他是在暗示什麼嗎?可是薛琳從來沒在網絡上露麵,平時更是低調,記得上學的時候誰都不相信她是薛氏地產的千金,為此兩個人還笑了好久。
“顧總,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沒等他說話,白筱柔逃也似的離開,站在門外喘著氣,努力強迫自己走回辦公室。
········
“林熙,你現在在哪裏?”
筱柔邊走邊打電話,聽到他的呼吸聲才說了話,好幾天沒見麵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薛琳的失蹤對他來說是個打擊。
誰能受得了你一回來本來在等著你的人突然間就這樣沒了,喜到了雲間被摔了下來,不是粉身碎骨,而是灰飛煙滅·······
“藍調咖啡廳”
約定了地點,白筱柔開車往那裏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