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漸漸睜開,視線一片模糊,隻有那有些兒滄桑的聲音叫著誰聽起來是真實的,薛琳揉了揉額頭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到還沒完工的房頂一片鋼筋水泥。
“這是是哪裏啊··········我怎麼會在這裏···········”
腦袋的疼痛感覺是如此的真實,她漸漸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對,她被顧玉成打暈了,這是她最後看到的畫麵。
“姑娘·······姑娘”
滿頭的銀發臉色紅潤有光澤的老人坐在輪椅上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彎著腰看著她。灰色的羊絨毯子搭在她的腿上,看不清她的長相,薛琳慢慢地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你是誰?”
警惕的後退,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像小說裏寫的那樣被人綁架,而且是明目張膽,清醒了片刻,她馬上去找出口,她要出去,筱柔有危險·······
看著她跑來跑去,搖搖晃晃的樣子,納蘭夫人知道她沒事了,隻是詫異那幫人把她抓來做什麼,看樣子是個清純,不懂的外界險惡的女孩子,一身的名牌倒是挺顯眼。
“不要找了,這裏隻有一個出口是用外麵的開關控製的,在裏麵根本打不開········”
她平靜的說著,像是自己的家一樣,眼神如洞庭湖裏的水一般平靜,深邃帶著溫柔,看過去似乎找不到一絲她在這裏的慌張,她也是被抓來的嗎?為什麼她看上去隻是安靜地住在這裏,顧玉成似乎並沒打算對她怎麼樣。
薛琳不放棄,看了她一眼不太相信的找著,隻是沒了先前那麼利索,摸摸牆壁敲敲窗戶,外麵的陽光照進來一縷一縷,但是卻讓這個房間很溫暖,少了很多的寒意。
窗子都就被訂死了,而且是從外麵訂的,看起來打開是不可能的,門是那種笨重的鐵門,沒有兩個人也是推不開的,更不要說是一老一少了。
“你········你對這裏很熟悉”
粘糊糊的頭發貼著臉頰,亂糟糟的頭發和髒了的臉隻有微微露出來的白色肌膚看得出來她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娃娃臉,有點兒嬰兒肥,整體還算勻稱,芭比的沙宣發型,腳上的紅色馬丁靴已經染上了黑色,兩隻眼睛像是燈籠一樣窺視著周圍,心砰砰的跳著,她深吸了一口氣,涼氣在體內流走,鼻子上細細的汗珠冒了出來。
薛琳咽了咽口水,喉結跟著蠕動,如黑琉璃般的眼珠迷離的轉動著,一步步踩在鐵皮上朝著她慢慢的走去。
沒有回答,手推著輪子吃力的朝著前麵走去,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她說話隻是為了確定她是不是活著,既然活著那就和她沒多大關係了,死了好像也沒關係,被顧玉成關在這裏也有些兒日子了,凡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她很清楚他是為了自己什麼都做的出來的人,而顧玉成抓住的正是若凡的死穴,隻要自己被扣留在這裏一天,若凡就必須要聽他的話一天,但願這個孩子不要做傻事。
“婆婆·······婆婆你為什麼被抓到這裏來了”
她想不明白,一個殘疾的老嫗對顧玉成會有什麼作用,顯然她對商場或者說對顧玉成了解的太少。
怎麼也沒想到蘇哲會和顧玉成勾結在一起,薛琳想起來就恨可更多的是擔心,蘇哲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是為了報複筱柔和藍楓在一起,那他為什麼不大聲地告訴筱柔他喜歡她真的很愛他········從一開始蘇哲就沒說過喜歡筱柔,現在又殺了她的母親,要筱柔原諒他談何容易,想起林熙,她的心裏不禁多了一股暖流,他現在應該回來的吧。
那邊,林熙下了飛機直奔他和薛琳約定的地方,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手裏的行李沉悶的落到地上,一陣苦笑,這丫頭又到哪裏去了。
電話嘟嘟,沒有人接,現在打到薛家也不合適,畢竟兩家沒生意的往來,自己和薛琳交往的事情,估計薛家還不知道,薛琳的決定他向來是尊重的。
“筱柔,琳琳在你那裏嗎?”
想起好友筱柔,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如喝了一杯好茶,心情不錯,修長的手指點著手機屏幕。
“沒有,你回來了?”
聲音淡淡的,像是還在工作中,隻有最後那句你回來了聽上去帶著好朋友的氣息。
事實上白筱柔也卻是剛從一堆文件裏出來,麗薩德朗先生答應會在她籌齊資金重新打開SUNNY的市場時幫助她把SUNNY這個牌子重新出現在市場上,但是很多的事情不是說說敲幾個字就好了,更多的是努力,白筱柔忙了一個通宵才在麗薩德朗先生走之前拿著資料和他談論了關於SUNNY未來的計劃已經相應的幾個珠寶設計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