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柔朝著他站的方向看去,看他得不到這個項目吃了個啞巴虧,嘴角微微上揚,轉身進入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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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星辰閃爍,如碎了一地的眼淚,月光傾灑在室內,淺藍色的窗簾泛著柔和的光,白筱柔坐在床邊,斜靠著床看著電腦上最近的消息,眼神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對吉普森帶來的案子沒有一絲的興趣,現在的SUNNY經受不了那麼多的折騰了,她自己很清楚這一點。
室內的鋼琴漆黑發亮,還保持著開著的樣子,黑白相間的鍵盤帶著鑽石般的色澤,每天她就坐在那裏彈琴,坐在不遠處畫設計圖,12年,除了學校,自己在這這個房間裏度過的時間最長,閉著眼睛都可以摸過來一遍。
記憶被拉回從前,那個嚴厲的母親要求自己必須要拿鋼琴十級,學習珠寶設計,不許和外麵的人來往,不許在她的麵前提單賀雲這個名字。
一次次的打罵,遍身的傷痕,一道道痛侵蝕著心髒,她的眼睫毛上帶著水霧,閉著眼睛一滴眼淚滾落下來,嘴唇在顫抖,如玉般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體。
蘇哲站在樓下要見白筱柔,踱來踱去卻沒有勇氣去敲那扇門,隔著他們的不僅是門,更是一個誤會,一個怎麼也解釋不清的誤會。
一個誤會套著一個誤會,一次傷害連著一次傷害,愛情真的很累,如果早知道,還會選擇去愛嗎?這個問題我問過自己很多遍,每一次都沒有答案。
“我在你家樓下”
簡單的話,沒有感情,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像是害怕似的暗了下去。白筱柔拿起手裏,看著那條短信,飛快的走到窗子前,卻在碰觸到窗簾的時候放下了手。
“下次再見麵我一定會殺了你!”
這句話自己說過,不是衝動是恨,恨他殺了自己的母親還心安理得去和別人訂婚,恨他不守信用陪自己一生,也恨他在自己難過的時候出現在眼前,給自己的猶豫又多了一個借口。
“有事發郵件”
同樣簡潔的話發回去,像是賭氣一般冰冷。
女生的愛不是說消失就會消失的,白筱柔的心始終裝有蘇哲,隻是她自己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愛情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卻不是兩個人可以決定的,尤其是我們這樣的家族。說不定哪天蘇哲我們就會拿著槍指著彼此,你說是誰先對誰開槍。
“不要參與明天的競標,聽到沒”
電話一遍遍的響著,她始終沒接電話,語音信箱裏是他留下的話。
“你不是恨我嗎?你要是敢參與競標,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別忘了,我們曾發生過的事情”
蘇哲拿出那晚的事情威脅她,這是她可以想到的他唯一可以威脅自己的事情,蘇哲,出招了,說好了,下次見麵就是敵人,就這麼迫不及待,不等著自己喊開始,她冷笑著聽完他的留言,把手機丟到魚缸裏,冒著泡泡,紅色的外殼在水中如此的絢麗。
這夜看了太多,想了太多,心亂了,她眼睛在流淚,盯著電腦屏幕再決定明天的事情,不可以為了自己的私心就去報複蘇哲,賠上SUNNY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不知不覺睡好了,趴在桌子上,頭發散亂的垂下來,她的手虛扶著電腦,她要得到最新的珠寶界的消息,才可以做出判斷,明天是否要去參加競標。
QQ響起,滴滴聲把她振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戴上眼鏡看著電腦上的電子郵件,是他嗎?他打了個哈欠看著陌生的QQ號。
“有事發郵件”
那句話清晰地在耳邊,她可以想到的隻有他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現在有了未婚妻,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點,稍不留神又要退婚了,東西可以一二再再而三的的調,人呢?換多了就是人品不好。
她冷哼了一聲,點開郵件看他要玩什麼花樣,怎麼用卑微的語氣說服自己不去參加競標。
隨著一張張照片出現,她的手捂著嘴巴,眼睛瞪的大大的,照片上的人笑緬如花一絲不掛的斜倚在床邊,穿著比基尼坐在一個男士的腿上,卑微的跪在一個男士的身前,那個人不屑地推開她······
一張張照片充斥著她的神經,她在看什麼,是誰幹的,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膚裏,血液一點點沁出來,牙齒咬的嘴唇發白,恨不得要把那個人碎屍萬段。
“蘇哲!”
她發狂的叫了這個名字,在牙縫裏擠出來,像是毒癮犯了般顫抖著打了他的電話,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一個死去的人,你的心真毒。
電話那端已關機,蘇哲給她留過語音後手機沒電了,想著回去充上電再聊,回到家泡在浴池裏忘了這一切,一覺就是第二天去參加競標。
疲憊的拖著身體坐在那裏等著競標的結束,沒想到最後一秒她還是來了,帶著冰冷的表情來了,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她真的恨的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