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的話句句逼人,白鈺句句回避,手心開始冒汗,一邊是自己最愛的人,一邊是自己的母親,即使不愛,可是她的初衷是為了保護SUNNY——爺爺留下的唯一的驕傲,白筱柔嘴巴緊閉,咬的嘴唇發白,不去管任何事。下麵的董事們明顯倒向了蘇哲這一方。
白鈺一揮手,秘書宣布今天的會議到此,以後再議,董事們雖然不滿,可是還是陸陸續續的離開,空蕩蕩的會議室裏剩下她們三個人,白鈺坐在那裏,對麵是蘇哲,白筱柔站在白鈺的身邊,目光一直停留在蘇哲身上。
蘇哲以為不說,不看,不思,不想就不會流露出對她的感情,在手裏把玩著手上那枚銀戒指,額前碎碎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眸子,讓人看不穿他。
白鈺如劍的眼神看了白筱柔一眼,像是把她丟到冰窖裏一般,白筱柔的腳尖動了動,扣在一起的手離開衣角,一步步走出去,手扶著拉手,冰冷傳到心裏,回眸看一眼蘇哲,目光卻和母親毒辣的眼神交彙,一用力,門被拉開了,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抬起頭大步朝外麵走去······
門沉悶的關上,白鈺打量著蘇哲,蘇哲抬起頭,手始終沒有離開文件,星眸深邃不見底,一分一秒就像是東海裏的水直流不息,旋轉的四季始終會定格。
“你不想知道我讓你留下來有什麼事情嗎”
“我相信總裁這樣做是由總裁的道理的,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就說吧”
“蘇哲,我應該相信你嗎”
“總裁,你還有選擇嗎”
·······
麵對麵,眼睛看著彼此,眼神裏都有彼此的影子,裏麵在冷戰,白筱柔站在會議室的外麵,像是等了幾百年一般交織,心跳聲從來沒有這麼激烈,來回的踱步看得出她的擔心,她不知道為什麼猜不出他們到底要做什麼,自己該去管嗎?他們誰又會相信自己。
門開了,兩個人都是笑著出來,白筱柔愣在那裏,看著他們安然無恙,心中的石頭悄然放下。
“筱柔,過來”
母親比記憶中那些碎片要慈祥的多,笑著招手讓自己過去。
揉著她帶著香味的頭發,和藹的相處,看的蘇哲一陣惡心,白鈺平時是怎麼對待白筱柔的,他是知道的,這樣是演給誰看。
白筱柔眼睛的餘光看向那個離別一周的男生,他的眼神總是猜不透,明明很關心卻要裝作不在乎,從他的身邊過走,他的衣服角和我的手臂碰觸,像是電流一般貫穿了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覺,白筱柔的臉如桃花般絢麗。
“總裁”
一聲嬌柔卻不做作的聲音在她的嘴裏出來,含著少女的青澀,還有對母親的害怕。記憶中的母親唯一一次讓自己去她的身邊就是拿一記耳光的到來,每一步的逼近都是心跳加速,慢鏡頭的回放。
“下周你和蘇哲訂婚”
語氣幾乎沒有感情,臉上卻帶著笑容,明明不是真心的祝福,卻裝作很重視,在這場遊戲裏,每一個人都是棋子,到最後,最親密的也就是最該舍棄的,商業的交易一步步的陷入。
她驚訝的抬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又看了看站在那裏腳尖朝底地,兩腿微微交叉,手放到窗前的蘇哲,他測臉的輪廓是那麼的清晰,卻感覺很遙遠,是他的意思嗎?
他轉身給自己冰冷的眼神,那眼神裏有愛情,雖然很淺,可是她很滿足,第一次,女生最寶貴的她給了他,她證明自己是愛他的,也希望和他一起走下去。
開心的低下頭,人都說戀愛中的女生是盲目的,低智商的,那以公司利益為交易的黑暗是她不知道的,她看到的隻是一個為自己幸福著想的母親,和一個深愛著的男生要和自己結婚了。
商業聯姻在商界是很常見的,很多人都是連見過都沒見過就因為一張合同在一起了,幸運的是自己是和一個愛的人在一起。她站在那裏,仿佛看到了將來牽著蘇哲的手一起漫步在沙灘,看海鷗飛翔,帆船遠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