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航從薑行長辦公室出來天已經黑了,夏行長和秦行長早就回家了,徐航隻好等第二天再跟他們彙報。
第二天一早,徐航來到夏行長辦公室,還沒等徐航開口,夏行長笑著說:“小徐,祝賀你呀,你考研的事情從你報名的時候我就聽說了,後來你通過了考試我也是早就知道了,你考的是XX大學吧,那個學校還挺不錯的。到了學校好好學習,將來肯定大有前途!這次考試你一直都沒有說,我們也考慮到你的顧慮,所以也就裝作不知道了。”
徐航聽了夏行長的話就愣住了,沒有一句挽留之詞也就罷了,為什麼要說他早就知道了呢?自己保密工作一直做得挺好啊,在昨天之前,除了張非凡,我在單位沒有跟任何人提過這事,而張非凡是不可能跟別人提起這事的,但是夏行長怎麼會知道呢?也顧不了多想,跟夏行長聊了幾句,表示自己對新海銀行有感情,開學之前的這段時間還要繼續為支行效力,將來也會永遠關注新海銀行等等。
回到辦公室,徐航對夏行長的話還是有疑惑,越想越不對勁,他把這件事情跟嚴明一說,嚴明哈哈大笑:“他怎麼能知道?昨天晚上你已經跟薑行長說過了吧?那薑行長還能不跟他彙報?彙報之後他肯定又到網上查了,現在網絡這麼發達,一查不就都知道了?他故意說他早就知道,是顯示他作為支行一把手能夠掌控全局,能對行裏員工行動了如指掌,同時也在委婉地批評你,讓你知道你做的任何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這種把戲稀鬆平常,也隻能騙騙你們年輕人了!”
有一天,徐航遇到了永成化工的財務科長張軍,聊天的時候又說到了新海銀行人才流失的事情。張軍說:“你們公司部人員流動太大了,以前基本上都認識,現在基本上都不認識,你再一走,我對你們公司部就更陌生了,我們永成化工與新海銀行的合作也多少受點影響吧!我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要離開呢,新海銀行不是挺好嗎?”
徐航說:“說的是啊,這幾年客戶經理紛紛離開公司部,每個人的離開都能混得不錯,說明我們行的客戶經理還是有能力的,為什麼在這裏能力就得不到施展呢?為什麼大家都要離開呢?我想這並不是收入能夠增加、職務能夠提升這樣簡單的理由就能解釋的。造成人員流失的原因很多,是需要深思的。”
“去年我們公司也遇到了危機,大量人員流失,整個廠子都算塌架了,”張軍說,“從那時開始,我們廠幾乎是推倒重建,可是重建哪有這麼容易?直到現在我們也沒有恢複元氣呢!”
“你還記不記得我當時跟你說過,你們廠崗山散將了,那時候你說你願做王伯當。”徐航拍了拍張軍的肩膀說,“何總幸運啊,有你這個‘王伯當’來輔佐,相信廠子很快就會重新振作的!”
張軍嗬嗬一笑,擺了擺手,謙虛地說:“你別捧了,我何德何能?無非是跟著何總混口飯吃罷了!”
徐航歎了口氣:“今天的新海銀行沭西支行也在經曆陣痛期,大量人員紛紛出走,卻沒有一個‘王伯當’,真是可悲啊!”
一天上午,薑行長讓徐航去他的辦公室,說有事情跟他商量。徐航來到薑行長辦公室,薑行長趕緊招呼徐航坐下,這時候薑行長接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薑行長說夏行長找他有事,讓徐航在他的辦公室稍等一會兒,他一會兒就回來。
薑行長剛離開,徐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趕緊回到辦公室,從抽屜裏翻出了一個信封,正是去年總行要過來檢查,公司部全體大掃除,徐航在辦公桌底找到的那個信封。徐航拿著這個信封又來到了薑行長辦公室,薑行長還沒回來,徐航把這個信封放在了薑行長的辦公桌底,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坐在沙發上等著薑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