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物是人非(1 / 3)

天武東域南君風州流雲府,武煉門的山門正前。

駱成深吸一口氣,撣去衣袍上的一層塵土,雙手抱拳垂首躬身。

他的神色十分鄭重,高聲開言道:“武煉門丹峰外門弟子駱成,外出八年歸來,再入山門。”

一語說完,他挺直而立,看向山門前的守衛。

山門守衛是年歲二十二三的男子,身長過丈魁梧不凡,著金色鎧甲,手持開山巨斧,尤其是皮膚好似刷了一層金漆,且渾身有燦金色的元光流溢,相貌粗獷神情嚴肅,甚至威風凜凜。

駱成分辨的出,此名山門守衛的修為在臻身三重,修煉的功法是《金巨寶體》。

而山門守衛,同樣在打量著駱成。

修煉《歸一劍體》,感應其修為,僅為臻身一重凡體後期。

衣著雖僅是普通的黑色武士勁袍,但身形勻稱挺拔,相貌硬朗。

筆直而站猶如一柄質樸石劍,恍惚間,竟給人重劍無鋒之感。

身為山門守衛,識別往來各類人士,甚至可見到他門的門主,觀人的手段尤為狠辣。

他暗認駱成定有不平凡之處,未因其修煉低微而有所輕視。

神色稍有緩和,山門守衛開口道:“將鐵令腰牌呈上已做查驗。”

駱成心中暗鬆了一口氣,他將腰間的鐵令腰牌摘下,雙手呈遞上去。

在外顛簸了八年,他一直將鐵令腰牌小心保管,沒了此物,便沒了歸處。

“鐵令腰牌屬實。”山門守衛開言確認。

外門弟子鐵令腰牌的外觀雖易仿製,但隻需以山門金令一驗,便可知真偽,其身份已不需如何懷疑,將鐵令腰牌遞回之時,他又麵現奇怪,疑惑問道:“你可是為尋身世,而一走數年的駱成?”

“嗯?駱某確實在八年前,為了探尋身世而外出。”提及此事,駱成心有落寞,隨之有些不解。

他對此位山門守衛並無印象,對方怎麼似乎知曉他的事情。

“真的是你?”山門守衛頓時恍然,想起了幾件閑談之事。

武煉門雖是掌管一府之地的小門派,但外門弟子仍有三四萬之眾,弟子更迭之下,他又能記住其中幾人。

他聽聞,駱成七歲入武煉門,習文練武,十二歲正式步入修煉,十五歲時達到臻身一重凡體中期,在相同年歲的外門弟子中,算是很是勤勉且有些資質,小露崢嶸。

其中最荒唐的一件事,十四歲那年,駱成見九長老的孫女邢菲第一麵時就說,要取其為妻,還問得要多少聘禮。

結果,邢菲‘蓬’的一拳,打在駱成的鼻子上,兩流鼻血登時淌了下來。

其中最呆蠢的一件事,是駱成與同峰弟子畢洪平的積怨爆發,而弟子之間嚴禁私鬥,便約好在天擇台上一決生死,結果畢洪平沒敢前去,駱成在天擇台上傻等了一日一夜,等的睡著了。

如今時隔八年,當初年歲相差不多的一眾外門弟子,許多因修煉進展緩慢,已經退出武煉門,返回世俗。

剩餘的弟子不輟修煉,最低的修為也已有臻身二重,甚至部分已成為了內門弟子。

如山門守衛,比駱成晚三年入武煉門,如今已經是臻身三重。

邢菲僅比駱成年小一歲,因天資極高且是真傳弟子修煉資源極為豐厚,她已然是臻身五重。

又如畢洪平,已是臻身四重,雖未能得入內門,但現任外門大執事。

而駱成,現今才為臻身一重凡體後期,與十五六歲的外門弟子相當,與同等年歲的弟子相比,相當於於缺了八年。

如今歸門,駱成接下來的日子,怕是會相當難過。

“駱師弟,你一走八年,可否查明了身世?”山門守衛好奇的問道。

他雖有心打聽其可否獲得了大奇遇,卻不方便去直問,心癢不已。

駱成聞言搖了搖頭,頗為無奈的攤攤手,說道:“毫無頭緒,誤入荒迷險地而被困了近八年,哎,險些沒能回來。”

他回想起八年來的經曆,心頭不由得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