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發生的事情對於快餐店的人來說,無非是一段無趣的插曲。
而我,有了一種衝動。
想要去了解在二少的身上,到底都發生過什麼?
為什麼明明是那麼一個愛笑受人崇拜的人,卻又有那麼矛盾截然相反的狠戾和憤怒。
眼看著母親節的日子一天天臨近,盤算著我這兩個月的工資應該可以買個像樣的禮物了。
在我跟老板娘說明想要離開並索要工資時,她的臉又拉了下來,不善的斜了我一眼。
“工資?你還好意思跟我要工資?我這裏要的是長期工,誰知道你就隻幹這麼兩天啊!”
“而且你看看來到我這裏,天天不是跟後廚的打情罵俏,就是打破東西。我不找你賠錢就不錯了,還給我要工資,一句話,沒有!”
老板娘說的理所當然,讓我都有些動搖起來。
我不知道該怎樣為自己據理力爭,也不明白該用什麼方式合力的討回我的工資。
茫然的我坐在餐廳門口,老板娘頻頻對我掀起的白眼,擺明了你賴在這我也不給的意思。
看著裏麵的客人漸漸離去,大廳的燈光熄滅,最後老板娘對我的冷哼,轉身離去。
像是一條流浪狗般,我被遺棄在了這條逐漸清冷下來的街道上。
不斷刮來的夜風,讓我懵然的思緒逐漸清醒起來。
心中的不甘,我突然從台階上站了起來,向著距離這裏最近的一家五金店跑去。
用身上僅剩的二十塊錢飯費,我買了一條鐵鏈和一把拳頭大的鎖頭。
拿著這些東西,我沒有回學校,再次返回到了工作的快餐店。
將買來的鐵鏈將飯店大門拴起來,扣上鎖頭後,抱在自己懷裏靠著大門仰望著藏藍色的夜空。
四月的夜晚,我瑟瑟發抖卻依然不忘抱著懷裏被我捂得溫熱的鎖頭,半睡半醒的等待著黎明。
在早上采買過來送菜時,終於發現大門上多出的鎖鏈和橫躺在大門前的我。
“嘿,這幹什麼呢,這可不是睡覺的地方啊!”
采買用腳搡了我腿一下,我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先是摸了摸抱在懷裏的鎖頭,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抬頭看著一臉疑惑的采買大叔。
“我要工資,她不給我!”
采買一愣,跟著也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邊。
“哎,暑假時也有過幾個和你類似的女孩子,兩個月下來也一分沒給,你……”
采買遺憾的對我搖了搖頭,“難啊!”
“大叔,我付出了勞動,難道不應該得到屬於我的報酬嗎?”
“她呀,就是欺負你們這些學生,好糊弄!你們也不知道怎樣維護自己的權力!得嘞,我給她打個電話,你自己跟她說吧!”
說完,采買很快就給老板娘打通了電話。
在采買說明原因後,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聲咆哮的怒吼,驚得我連忙又緊了緊懷中的鎖頭。
對即將迎來的艱辛和恐懼,我吞咽了下口水,心裏卻倔強的認定。
今天就算是被她打死,我也要拿到那份應屬於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