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她隻當他過來解救人質,有生命危險,可是她不管,她愛他,所以有危險她也不怕。

她,義無反顧,可是現在

“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她叫溫雅,她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洛子寒的手,撫摸上了溫雅的腹部,眸中始終帶著幽暗的光芒。

白露臉色煞白,拿著武裝的手,瑟瑟發抖。

“媽,放了姐姐吧,她需要在醫院,接受專業的手術!”洛子寒跪在那裏,平靜的說道。

白露搖頭,拿著武裝的手,緊了幾分,她湛湛的指著冷季覃,“滾,叫他滾,我不想看見他,我現在不想看見他!”

“白露,要是現在不見見子寒,和你的小孫子,那麼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冷季覃冷漠的說道。

“是啊,媽,不管你是要逃到國外,還是被保安抓走,你以後,都沒有機會看見我了,你難道不想我嗎?你難道不想看看你的兒媳婦嗎?你難道不想看看你的小孫子嗎?”洛子寒跪著上前,膝行至白露的身邊,抱住了她的兩條腿。

白露眸中盈滿了淚水,她拿著武裝的手,不住顫抖。

這是一條不歸路啊,不歸路

“媽,爸爸走了,暮雪也沒了,馬上你也要離開,我隻有洛兮凡這一個親人了,求求你不要帶走我唯一的親人,求求你”洛子寒哭了起來。

他抱著白露的雙腿,臉上全部都是淚水。

白露深吸一口氣,轉眸看向了沙發上的洛兮凡。

她昔日的一言一行,全部都浮現在腦海。

是啊,她不是個壞孩子啊,為什麼她會走上自己對立的一麵?

為什麼小時候連小白兔都怕的丫頭,現在敢拿起武裝shā、rén?

是什麼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是什麼讓她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設局抓住自己。

自己錯的,真的有那麼離譜嗎?

“媽,你看看,你看看溫雅!,她的肚子馬上就要挺起來了,這裏麵是你的孫子!他出生以後,會叫你奶奶,他會叫姐姐姑姑,他還沒有出世,已經沒有了外公,馬上也不能再見到自己的外婆了,您真的要剝奪他最後一個姑姑嗎?”洛子寒哭著,拉過了溫雅,讓溫雅同他一起,跪在白露的麵前。

白露低頭,看著痛哭流涕的兩個孩子,“你們,舉辦婚禮了沒有?”

溫雅搖頭,“沒有,子寒說,他那邊的親戚,一個都沒有辦法到場,所以,婚禮暫時不舉行!”

白露點頭,眸中的淚水,終於溢出。

她不是路安南,怎麼會指望路家的人會來子寒的婚禮?

她也不是白露,她又怎麼能指望,那遠在邊陲小鎮的親人來子寒的婚禮?

路安南死了,白露早在幾十年前已經失蹤了

她是誰?她究竟是誰?

她茫然的站在那裏,神色失落,仿佛瞬間老了三十歲般,彎腰抱起了自己的兒子和兒媳。

“子寒,媽媽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姐姐,你以後要好好活著,不要再走歪路!”她拿著武裝的手,“嘭”一聲砸向了洛子寒的後腦勺。

洛子寒被砸的暈了過去,溫雅站起身,剛剛想要尖叫,卻見白露又是一個槍托過來,將她砸的昏倒。

冷季覃皺眉站在一邊,定定的看著朝著他走來的白露。

白露擰著眉頭,指著身後的幾個兄弟,“他叫肥仔,家住上海路七號,家裏還有一個患病的老母,他需要一百萬給老母親做心髒手術!”

接著,她指向另外一個瘦子,“他叫麻杆,家住g市貧民區三號樓,家裏有嗷嗷待哺的嬰兒和殘疾的妻子,他需要兩百萬安置妻子以後的生活!”

“他叫大誌,家住t市的安陽鎮,因為父親欠了賭債,所以跟我出來做這個,他需要五百萬還清家裏的賭債!”

“另外兩個,一個叫做阿大和阿二,他們兄弟倆是雙胞胎,因為太窮,他們討不著媳婦,他們想要賺夠錢回去修路!”

白露說到這裏,頓了一頓,仰起頭,忍住眸中的淚。

“你答應給我們五千萬,是嗎?”白露接著說道。

冷季覃點了點頭,狐疑的看著白露,白露微笑,“夠了,五千萬,我這五個兄弟,一個人分一千萬!”

“夫人,您是要做什麼?”旁邊的肥仔,反應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