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歡迎啊!”一個三十多歲滿臉橫肉的家夥說著快步走向我,我們緊緊握著的雙手就象老友重逢。而事實上我們僅僅在五年前有過一麵之緣而已。那是在一次賭局上,而他那時候也不過隻是一個賭場裏的小混混而已。對我極力討好但我看都不願多看他一眼。
“顧老板千裏迢迢……”阿彪象無視別人的存在般對著我說。
“彪哥可不要這樣說哦……”我拍著他的肩膀一臉深情地望著他滿臉的褶子接著說:“你還是那樣年輕,一點都沒變老……”
“是嘛?!他們也都這麼說我來著。”說著他開心地大笑了起來,他笑起來露出了滿口的被煙熏得焦黑的牙。接著他又壓低了聲音把頭湊到我耳邊故作神秘狀的說:“你嫂子最擔心的就是嫌我太帥,說怕我哪天被哪個狐狸精給勾跑了。”我們在一邊打了一陣哈哈。“我來做個介紹。”說著我把老大和秘書長他們幾個又介紹了一番,於是大家又是一陣客套。除了對我,奇怪的是這小子對老大還有那個秘書長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尊重。
歡迎的宴會被安置在村子的祠堂裏舉行,這顯然是個很大的村子,那場麵簡直可以用恢弘來形容----隻見露天下擺放著七八十張很大的桌子,我們一百人左右在他們千多號村民麵前顯得無足輕重。由於雨剛停不久地上還顯得比較泥濘,上的菜也完全是很大眾化的大魚大肉什麼的,這對我那些平時吃香喝辣慣了的手下似乎提不出什麼胃口,秘書長他們三個甚至沒有動一下筷子。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那些村民旺盛的食欲,隻見他們大口的喝酒大塊吃肉,熙熙攘攘中有人赤膊上陣,有人麵紅耳赤的在劃著拳,還有的發起了酒瘋朝著幾個平時想揩油又沒敢動手的村姑的屁股上狠狠地摸上幾把,而那些有幾分姿色的婦女大多也最多隻是怪叫一聲並不深究。
什麼玩意!群魔亂舞!我心裏暗罵著。旁邊的老大和秘書長也都皺起了眉頭。
“你看那個妞怎麼樣?”我旁邊的阿彪明顯有了幾分醉意,隻見他眼中閃著綠光指著一個胖胖的長相實在很一般的妞說。
“咳、咳、”兩聲,我正考慮如何回答時,他又自顧自地說:“把你眼睛都看直了吧,告訴你她可我們村裏的村花,我和她……嗬嗬嗬……”他表情曖mei的一付神秘兮兮的樣子。
“她可比那個我從城裏弄來的‘紫瓊’漂亮多了,對了,派人把那騷貨叫來,讓他陪我們王兄弟喝,喝酒。”他很大聲但口齒已有點不清。接著他把頭轉向偉斌討好似的說:“王兄弟,你大哥我呢這樣的女人多的是,你想玩哪個盡管拿去……”王臉色鐵青,似乎在極力克製。
就象獨角戲,大家都在看著阿彪小醜般的表演。這時他又似乎發現了我們幾個都沒怎麼吃菜,“吃菜呀,吃菜!不要客氣都是一家人嘛!顧老板,招呼你們的人喝酒吃菜呀。”隻見他一邊說著一邊直接用他那很肥的手操起塊同樣很肥的豬蹄膀竟然直接伸向了賈秘書長的嘴巴,“這個什麼秘書的?還帶個‘長’子,可見你這個秘書當個不小,嗬嗬……我忘了你到底是顧老板的秘書呢?還是……”賈秘書長趕忙厭惡地躲開象躲一隻綠頭蒼蠅。“哦,不吃是吧?不給我阿彪麵子是吧?來,顧老板總得給我個麵子吧。”說著他把那塊蹄膀肉又轉而伸向了我嘴邊,我抿住了嘴但不知為何我沒躲,很快地他拿著的那塊肉直接就杵在了我的嘴上,它在我嘴唇上使勁磨蹭著,很快地使我臉上油膩一片。“張嘴呀,張嘴,吃呀!你怎麼不吃的?”他猶在那裏醉意盎然。而我很奇怪地不但看不出生氣的樣子,反而我在笑,抿著嘴我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