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裏麵隻穿了一件黑色的內衣，脫去衣服，被內衣掩蓋下的渾圓卻讓沈嘉楠的眼眸閃了閃。
忽然就想起五年前時瑤在自己身下的場景，這一刻，沈嘉楠忽然有了一種衝動。
替時瑤解開扣子，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隻露出了她的背脊，待確認一切沒問題後才讓霍昶轉身查看。
看見沈嘉楠如此照顧時瑤，霍昶倒是有些不淡定了，一邊檢查一邊詢問。
“我說，你不是最恨她了麼，這麼緊張她做什麼？”
如今提起時瑤，霍昶麵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當初時瑤出事的時候，他不在國內。一回國就聽到了這樣的事情，說實話，他是有點難過的。
但是那點難過，也隨著時間慢慢的衝淡了。
沈嘉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神色複雜地瞪著他，“跟你無關的事情不要管。”
“……”
霍昶抽了抽嘴角，沒有繼續說話，仔細替時瑤檢查著。
摸著摸著，沈嘉楠沒有耐心了，看霍昶從上麵摸到了腿上，有些不高興。
臉色陰沉，一把握霍昶的手，嗓音低沉，“你幹什麼？”
聽出他隱忍的怒氣，霍昶覺得有些好笑，“我是個醫者，她是病人，當然要仔細檢查啦！”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沈嘉楠還是不滿，畢竟是自己的人，怎麼能讓其它男人給看了去。
狠狠地瞪了霍昶一眼，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仿佛他一旦對時瑤做點什麼，沈嘉楠就不會輕饒。
被他看的有點煩了，霍昶有些不滿，忍著怒氣替時瑤檢查完畢。
看他皺眉退開了幾步，沈嘉楠忙問道，“有問題？”
霍昶看著他，確認他是真的不知道，這才將手插在口袋，慢悠悠地說著。
“她的腿出了很嚴重的問題，看來曾……”
聽著霍昶絮絮叨叨的話，沈嘉楠的眉頭卻是越皺越深。
側頭看著在床上安睡的時瑤，心底一股異樣在湧動。
怎麼會？
不過就是坐了五年的牢，她的腿怎麼會變成這樣？
究竟，在這五年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霍昶也注意到了這其中的不對勁，聳聳肩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沈嘉楠沒有做聲，自顧自地坐在床邊出神的盯著時瑤。
如今的她瘦骨嶙峋，比剛出獄的時候見到雖然說是好了點，但跟八年前相比，她還是太瘦了。
那時候的時瑤，肆意張揚，她喜歡沈嘉楠的事情，整個鹽城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雖然不少人對時瑤有心思，但顧忌著沈嘉楠，不敢對時瑤動手。
“當年笑容明媚的你，如今還能回來麼？”
在這一瞬間，沈嘉楠承認，他是真的想念當年那個時瑤了。
許是睡覺做了噩夢，時瑤整個人都蜷縮著窩在被子裏。
聲音雖然小，但卻帶著幾分顫抖。
“我沒，沒殺人，不要，不要打我……”
聲音斷斷續續，卻是在重複這件事情，反複都在讓人不要動手。
看見她深受折磨，沈嘉楠心裏有點不好受。隱藏在睫毛底下的眼神晦明晦暗，難以看清楚其中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