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時家,沒有人娶關心如今的時瑤究竟在哪,過得好不好,似乎是已經忘記了她的存在。
她知道,自己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索性偷偷的離開。
“站住!”身後忽然傳來了響動,時瑤認得,那是時天的聲音。
她站在原地沒動,低著頭讓頭發將自己的臉給遮住。
時天警惕地走過去,一臉不耐煩的問道:“你是什麼人,站在我家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他站在時瑤的麵前,一副你不說我就不會離開的樣子。
時瑤咬唇,腦海裏在飛快的思索著答案。
她這幅樣子,還不能讓時家人看見。
不,她還沒有做好這個準備!
“我叫李紅,多年前曾受過時小姐的恩惠,現在我得了絕症快要死了,想來看看她。”
在獄中這麼多年,時瑤的嗓子早就壞了,她絲毫都不擔心自己的聲音會被時天給認出來。
果不其然,聽到她說得了絕症,時天厭惡的後退了幾步,打量了一下眼前戴著帽子低著頭的肮髒女人沒好氣的答道:“時瑤死了。”
“時小姐死了?”
“自己作踐,明知道不是那塊料還要貼上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時天說的雲淡風輕,滿是對時瑤的厭惡。
他已經忘記了當年會幫他抄作業的妹妹,忘記了乖乖地跟在他身後喊哥哥的時瑤。
時瑤咽了一口口水,淡定的問道:“你們去看過時小姐嗎?”
時天嗤笑的掃了她一眼,從她的身邊徑直走過,“看她,侮辱了自己的身份!”
時天越走越遠,時瑤握緊了雙拳盯著時天的背影,苦澀的笑容爬在了臉上。
這就是她所謂的好哥哥啊,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自己,怎麼就連哥哥也不相信呢?
她無法將眼前尖酸刻薄的男人跟那個會哄著她睡覺的哥哥聯係在一起。
時間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衝淡了一切的念想,苦難將人淹沒。
離開了時家,她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去,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偶爾三三兩兩結伴成群的人從她身邊走過,那甜甜的笑意看得時瑤心中一酸。
她有多久沒笑過了?
冰涼的液體落入了她的衣領中,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漫上心頭,抬頭看,下雪了!
雪越下越大,慌亂之中,她開始狂奔,在拐角處沒看見疾馳向她而來的車輛。
“砰”的一聲,飛奔而來的車子沒有撞上時瑤,而是往一邊拐去撞在了欄杆上。
時瑤嚇壞了,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如果不是自己的莽撞,那人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受傷了。沒有看見車上的人下來,她急匆匆的跑過去,用石頭砸開車門。
隻見坐在駕駛室上的男子撞在了方向盤上,玻璃碎碴落得滿地都是,時瑤拿出那劣質的手機慌忙撥打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