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老是不說話,最起碼得告訴我你的名字吧?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阿龍!”
“阿龍!?”
江西闕心說還真特麼的是一個爛大街的名字。
毫無特色。
“你要是不喜歡喝茶呢,那邊有白開水,自己去倒。”
阿龍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示意自己不喝。
“你看你這孩子,看我那麼敵意!”
江西闕好像忘記了自己和人家打了兩天,都沒能奈何人家的事情。
“咱們倆也是不打不相識了……當然了,那個打,在你眼中可能根本就不是什麼打,就是小孩子家家的花拳繡腿罷了。”
阿龍還是不說話,也不喝茶,就是靜靜的坐著,看著他。
“你不喝?我喝!”江西闕嘿嘿笑著,自己倒了一碗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這說起來呢,我也是因為太孤單寂寞冷,沒人說話,所以才想要找個人傾訴傾訴衷腸……”
“可諷刺的是,找了一圈,竟然都找不到人來說話!”
“不是我沒有好朋友……我和你說,別看我這樣,可是我還是有幾個生死相依的好兄弟的,隻是,英雄遲暮,大家都老了,老了……”
“你看我,瞎說什麼呢?這說著說著,竟然說跑題了……我要和你說的意思是,其實我不是沒人說話,是沒可以交心的人說話,為什麼?”
“……秘密!!我的秘密啊!你有秘密沒有?”
“……”
“你不說話,那就是有,肯定有,誰能沒有秘密啊?我告訴你,我的秘密就是……嘿嘿嘿,不能說過!”
“……”
江西闕就像是喝醉酒了似得,一直在那裏碎碎念,叨咕叨,嘴巴不停。
阿龍也不嫌棄,就坐著,聽他像和尚念經一年,說個沒完。
眼看著規定的時間又要到了,阿龍起身。
驀地——
他的身子一晃,轉頭看了眼江西闕。
“你……你下——藥了?”
猛地搖搖頭,眩暈感覺越來越明顯。
傻子都知道,江西闕肯定是做了手腳。
可是——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茶。
別說茶了,他連口水都沒喝。
怎麼會中標!?
“別緊張,可就是尋常的藥,讓你有點小眩暈,但是不會察覺的那種!”
風成林悠哉的坐著,端起茶杯,再次喝了一口茶。
阿龍的聲音變了變:“可我沒喝你的……茶……”
“嘿嘿,年輕人,學著點……這茶裏麵呢,確實是有藥,但不是你想想的那種藥,而是解藥……至於你聞到的這種,是這個……”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塊黑色碎木頭樣的東西。
“這是一種迷麝,有著淡淡的,不易察覺的香味,最是可以麻痹敵人,可以讓敵人在不知不覺間渾身無力,嚴重者昏迷!”
“……”
阿龍早就察覺到江西闕今天不尋常,也一直戒備著。
否則,他不會一口水都不喝。
可是,防備來防備去,還是中招了。
誰能想到,這玩意的機關,竟然在一塊不起眼的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