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爺倆笑什麼呢？隔著門，都能聽到你們的笑聲。”
盛諾狡黠眨眸：“媽，外公說，等他的腿好了，就給你找後媽！”
“你這小崽子，瞎說什麼呢？”江西闕一記栗子頭爆上。
盛諾疼的哇哇叫，揉著腦門起身：“媽，外公又打我。”
“活該，沒大沒小，那樣的話是你能和外公說的？”
江水藍將菜扔到陽台上。
“把菜葉摘了，洗幹淨，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知道主動幫媽媽做事，等你以後結了婚，嫁了人，難道還要等著婆婆做飯給你吃嗎？”
“媽，你女兒這樣的能力，以後怎麼著也是個豪門，你見過哪個豪門還要自己做飯的？”
“豪門怎麼了？豪門自力更生的多了，你以為各個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那還算什麼豪門？”盛諾很是認真的想了想：“等我以後做了豪門，絕對要將四肢養退化的那種閑……”
“你？還豪門？豪門缺你這顆蔥啊？”
江水藍在廚房忙的叮當響，雙手沾水的走過來。
“你啊，以後就找個尋常的百姓人家，安安穩穩的過下半輩子，嫁什麼豪門？”
“誰說我要嫁豪門？”盛諾這才反應過來。
合著她所說的豪門，和老媽的豪門，不是一個起跑線上的。
“媽，以後我自己就能成豪門，哪還用嫁豪門？”
江水藍的脊背遽然一僵，攸地轉身：“諾諾，你……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知道什麼？”
盛諾知道她的意思，卻還是裝糊塗。
“我就知道我有手，有腳，有能力，以後不靠別人，也能成豪門！”
江水藍與江西闕頓時對視一眼：
“諾諾，你是想要自己白手起家，成豪門？”
“我還以為你要嫁什麼豪門呢！”
父女倆的模樣，沒逃過盛諾的眼睛。
她知道他們擔心的是什麼：“媽，外公，你們怎麼想的呢？我要成豪門，幹嘛要嫁人……我自己以後就能成豪門！”
“行，豪門，現在你先將垃圾給倒了！”
江水藍將垃圾桶踢到盛諾腳邊。
“就算是你提前體驗豪門自力更生的生活了！”
盛諾做了個鬼臉，拎著垃圾出門。
江水藍的笑容瞬間收斂：“爸，你有沒有感覺諾諾最近……很不正常？”
江西闕一本正經臉：“不正常嗎？沒啊……就是比以前開朗了，但這不是好事嗎？總比以前那種蔫蔫的好吧？你自己不也說現在的模樣，才是青春少女的樣子嗎？”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算了！”
江水藍失落起身，走了兩步，又轉身折步，若有所思。
“不對，爸，我怎麼感覺你最近也不正常？你們倆……不會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我們能有什麼事情？一個上學，一個殘廢，能有什麼事？”
“……”
也是！
可她就是有一種直覺。
總覺得哪哪的都透著怪異。
吃過午飯，她催促著盛諾去上學，又將茶水什麼的送到江西闕身邊，出門上班。
眼下是上班高峰期，等公交車的人挨挨擠擠。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停下，驚的等車的人自覺往後撤，生怕碰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