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等公交的人都跑開了,唯獨盛諾還站在那裏,似乎是嚇傻了似得,一動不動。
“快跑了。”
“躲啊,躲……”
“來不及了。”
“完了!”
“……”
驚叫聲中,出租車直直的撞上盛諾。
在那一瞬,盛諾後撤一步,卻是借力向前,一手按上引擎蓋,反射而起,完美在空中旋身落下。
“砰!”
落在車頂上。
“吱!”
出租車急刹車。
慣力之下,盛諾下滑,滑到引擎蓋上,屈身半跪,墨眸刃起殺意。
兩人四目,互相凝視。
驀地——
司機突然倒車打旋,將盛諾甩下,猛踩油門,冒著黑煙的迅速逃離。
盛諾旋身落地,沒有追。
——如果說之前的事,還是暗--殺的話。
那麼現在,就是明火執仗的殺她。
如果剛才她的反應慢上一點的話,現在已經是一個尋常的交通事故。
最多,不過是肇事逃逸。
肇事逃逸,和故意殺人,這兩個罪,可是天差地別的命運。
看來,她的假死,是觸怒了背後的那個人。
否則,對方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想殺她。
她的安危不擔心,關鍵是江西闕和江水藍。
假以時日,江西闕休養恢複後,還能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江水藍呢?
別說是實力了,她連那樣的心思都沒有。
不行,得想個辦法。
晚上,她找個安保論壇,發了找保鏢的貼息。
月薪三萬一經掛出,立即招來不少人跟帖詢問。
盛諾定下了麵試的時間和地點,並且一再強調,會有麵試考核,不接受渾水摸魚,後果自負。
為了讓江西闕早些恢複,盛諾給了他一枚靈氣珠。
有了靈氣珠的加持,他的脈絡就像是雨後春草,生機盎然的一步步複原。
當然,這些變化是瞞著江水藍。
爺倆怕把她給驚著。
麵試的地點定在體育館的籃球場,淩晨一點。
進場的人都被限製著交出了手機等電子設備,防止拍照。
違規者,驅逐出賽。
盛諾知道自己定出的工資高,可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
粗略一眼看去,最少得有百八十人。
她帶了頂鴨舌帽,穿著黑色運動服,和一群應聘者坐在觀眾席上,不動聲色的暗中觀察。
這些應聘者,十有八九是湊熱鬧的。
不管是談吐和坐姿,都透著懶散頹廢的喪氣。
盛諾勾唇。
這些人,估計是將保鏢和保安弄混了。
這樣的素質姿態,莫說是三萬,三千都不要。
觀眾席的一偶,一個孤獨的身影落入眼眸。
他穿著黑色大衣,昏暗的夜裏,還帶著墨鏡。
與周圍的嘈雜相比,他顯得格格不入,有些異類。
“怎麼還沒來?”
“會不會是耍我們的吧?”
“不至於吧?有時間有地點。”
“敢耍我們,不要命了?”
“這都一點五分,還沒動靜。”
“再等十分鍾,要是還沒人來,我就回家睡大覺。”
“……”
抱怨的,吐槽的,咒罵的……
各種聲音入耳。
盛諾悄然取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嘀嘀嘀……”
手機鈴聲在嘈雜的說話聲中,並不起眼。
最終,有人順著鈴聲找到了座椅下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