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帥將書包放下:“奶奶,我陪您去。”
“這,這怎麼好意思?”
“沒事的,他是我哥,您用他,和用我是一樣的!”盛諾正想支開秦帥。
黃奶奶又是連聲的道謝,再次叮囑了一番,蹣跚離開。
護士來為朱琳掛上點滴:“等病人家屬來了,先讓她交一下住院押金。”
“多少?”
“一萬。”
盛諾撥通夏桔電話,要了一萬,讓護士幫忙,先交了住院押金,並且囑咐護士不要再在黃奶奶麵前提錢的事。
她怕老太太再被刺激到。
因為佟媽媽的那一鬧,醫院為朱琳安排的是最後一間單人病房。
偏僻寂靜。
正適合盛諾動手。
關上房門,盛諾取出鐵盒。
鐵盒裏,是麻布針包。
打開後,金針奪目。
“影葉金針!”
盛江山拍走的影葉金針。
他竟然轉手送給了她!?
為什麼?
他們倆,萍水相逢。
不管是論交情還是講投緣,似乎都不值得以影葉金針相贈
算了,先不管了!
眼下,朱琳的心竅是正事。
痰者,多為急火攻心時的心頭血。
一口心頭血壓著心竅,五官就會閉塞,神識散弱,人也就顯得反應遲鈍,癡癡傻傻。
要破局,也簡單。
隻需要貫穿心脈,逼出那口心頭血就好。
捏出一枚金針,擦過指背。
“影葉金針,果然不一樣!”
觸手柔軟,質感卻又堅硬。
刺入身體時,就像是在駕馭著水流。
“噗!”
朱琳吐出一口血,緩緩倒了下去。
盛諾收拾好殘局,重新坐回陪護椅。
一瓶藥水沒打完,秦帥和黃奶奶急匆匆的走進來。
“怎麼樣?琳琳沒事吧?”
“沒事,還在睡呢……”
手機響起。
盛諾這才想起沒有請假。
“黃奶奶,我得回去了,我外公一個人在家,沒人給他做飯,等一會琳琳醒來後,你告訴她,不要緊,一切都沒事,有我呢。”
黃奶奶千恩萬謝,忍著淚送兩人離開。
經過護士台時,盛諾將寫好的紙條交給護士,讓他們轉交給佟佳妮的家人。
秦帥好奇:“你紙條上寫了什麼?”
“沒什麼,讓他們不要騷擾朱琳和黃奶奶。”
“看的出來,佟佳妮的媽媽很怕你,你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就把他們給震住了?”
那場視頻時間,盛諾是唯一全身而退的人。
其他人因為事情的發酵,多多少少的都受到了影響。
盛諾卻反問:“佟佳妮的孩子是誰的?”
“我怎麼知道?”
“……是嗎?”
看盛諾的眼神不對,秦帥明白了什麼。
“你……你不會是懷疑,我……我和佟佳妮那什麼吧?”
他急了,盛諾卻雲淡風輕。
“這話又不是我說的,是別人傳的。”
“那別人還傳你……你的那些事呢,我不是一個都沒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