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朱琳湊過來。
盛諾卻“啪”的一聲合上。
“一個小玩意。”
已經上課了，朱琳也沒心思細看裏麵是什麼，拽著她匆匆跑向教室。
孰知剛過拐角，一個人影走過來。
沒注意到，兩人瞬間撞在了一起。
盛諾眼疾手快，一手拖住朱琳。
對麵的人卻沒那麼幸運，痛叫著摔倒，一動不動。
“佟佳妮？”
朱琳揉著心口，看著好像昏迷的佟佳妮，臉色瞬間變了。
“……血……盛諾，她流血了……”
佟佳妮的身下，鮮血浸透了校服。
朱琳嚇的手腳發軟：“怎麼辦？她這麼多的大姨媽……”
盛諾：“……”
大姨媽？
你見過誰家的姨媽是這樣的？
“朱琳，找老師去。”
聽到有人暈倒，老師連忙撥打了電話，有讓人將她抬到校醫室。
做為罪魁禍首，朱琳也被帶了過去，盛諾則被勒令回教室。
趁著老師不注意，盛諾拽住朱琳，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不會吧？”朱琳腿腳發軟：“要是那樣的話，我……”
“或許是我多心了，反正，你注意點，別出事！”
一旦佟佳妮出事，朱琳肯定也會被連累。
校醫是一名中年大叔，油膩膩，看著被抬進來佟佳妮，搖頭皺眉。
“現在這些孩子啊，為了美，為了減肥，命都不要了！”
陪來的女老師白了他一眼：“你廢什麼話？先救人。”
“她就是餓暈了！”
校醫不以為意，掐著佟佳妮的人中。
“剛才她過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她臉色不對，問她，說是最近吃什麼都沒胃口，還惡心想吐，這幾天有小腹疼，讓我開點止疼藥給她……這剛拿了藥……”
“疼……”佟佳妮忽然呻吟，緩緩的蜷縮身一團：“我疼，肚子好疼。”
“沒事的，女孩子不是都會疼那麼幾天嗎？”
校醫拿來止疼藥，倒了一杯熱水。
“吃點藥，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朱琳一直在瑟瑟發抖：“老師……她的血……好像止不住。”
就這一會的功夫，床上的無菌無紡布，已經濕了一大塊。
女老師也發現事情不對：“佟佳妮，你……你是不是……你上次月經是什麼時候？”
朱琳直接哭了：“老師，咱打電話吧，她是不是流產了……”
校醫連忙推開女老師，粗略檢查了一下：“快，快叫救護車，她真的是流產了……”
佟佳妮攸地睜開眼睛，一手抓著校醫的手臂，臉色煞白的直搖頭。
“不，我不能去醫院，我沒事……我就是姨媽疼，吃點藥就好了……我不去醫院，不去醫院……”
“胡說八道，你想死，我還不想陪著你出事呢！”
校醫甩開她的手，臉色黑沉的難看。
“她這樣子，怕不是簡單地流產……”
女老師剛掛了電話，“什麼……意思？”
流產，不就是流產嗎？
還有簡單不簡單的？
“是不是說她太小了？”
“不是……”校醫咬牙：“我是怕她宮外孕，不然不會痛成這樣，還留那麼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