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那珠子?”
“你們瞞得住別人,瞞不過我的眼睛,她動手腳的時候,我可看的清清楚楚。”
“……盛老,那珠子被捏碎,可不是我的意思!”
“但是人,是你的人吧?”
“……”
許祖鬆心中暗罵“老狐狸”。
這是在逼著他出賣盛諾,以證明自己和她的關係。
否則,靈氣珠子被捏爆的罪名,肯定要扣在他的頭上。
因為誰都看到,盛諾是跟在不他身後的人。
一旦盛江山將風給放出去,他和楊長歡的仇怨,算是結的更深了。
雖然他不懼異靈族的人。
可要是為了莫須有的事情,兩家內訌消耗,終究是外人得利。
“盛老,您要是這樣說的話,我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那女娃娃……”
咬了咬唇,許祖鬆話音未頓,最終還是不得不鬆口。
“她叫盛諾,雖然是我本名族一脈的後人……”
盛江山攸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陡沉。
“她叫什麼?”
許祖鬆被捏的手腕疼的很,心下大驚——
一個看上去眼看就要掛掉的耄耋老者,竟然有這樣的力道!?
要不是他靈氣淬骨,否則,剛才的那一握,就算不骨折,也得裂上幾道縫。
“你剛才說,她……她叫盛諾……”
盛江山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失態,眼神精光暴起,咄咄頃身。
“她媽媽叫什麼名字?爸爸叫什麼?”
“她自己說,是單親家庭,家裏隻有媽媽和外公……她媽媽姓江,叫什麼,我還不清楚……”
“……”
江!?
江水藍!!
盛江山的手驀然鬆開。
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
剛才在洗手間的門口,她看到照片時的神色很不對。
她——
她知道他是誰!
也知道他們的關係!
可是,她卻什麼都沒說!?
“盛老?”
許祖鬆不明白盛江山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好像,盛諾和盛家,真的有什麼關係似得。
可她卻一絲痕跡都沒露出來。
是她不知道,還是心機太沉,城府太深!?
“小許啊……”盛江山又恢複了風中殘燭的頹喪模樣,喘息著半躺在輪椅上:“剛才,我失態了……”
“盛老,您和盛諾……”
“我剛才是不是說了一些糊塗話?”盛江山忽然撓撓頭,好似有些失憶似得:“這人老了,腦子就不夠用,前麵說過的話,後麵就忘了,有時候還會信口開河,隨口胡說……小許,我沒說什麼糊塗話吧?”
許祖鬆在心中再次罵了幾句“老狐狸”。
不就是要他保持緘默,閉口不提剛才所說的事嗎?
裝什麼失憶啊!?
直接說不行嗎!
他要是開口了,他敢多話?!
現在呢——
隻能陪著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