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壯看出來,麵前的人這是又準備將這件事情直接給拖過去了,不打算幫著自己解決,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都已經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幫願意為自己出頭的人。

他也不想去多想這些人背後究竟是什麼樣的背景,但是他心裏麵清楚的告訴自己,若是錯過了這次的機會,那麼今後恐怕也就真的不能夠再有什麼機會可以為自己的妻子伸冤了。

翠娥已經死去這麼久,但是自己卻如此窩囊,哪怕就算是幫自己的妻子說上一句話,幫她伸冤的機會都沒有,幾乎是日日夜夜都在受到良心的譴責,十分的看不上這樣的自己,更是痛恨麵前的這個狗官。

“嘿,我說,你這刁民,怎麼還給臉不要臉起來了?”杜大人聽到李壯的話之後,立刻煩了起來,原本是想要聽身邊師爺的話,若是李壯就此罷了離開,自己也就不追究什麼,此事完全就當是一場鬧劇算了,但是誰知道麵前的人居然突然跑過來又開始說起這些事情來。

自己一個堂堂的朝廷命官,總不可能最後因為忌諱一個江湖中人,即便就算是一個武林高手也好,就如此卑微的受著麵前這百姓的欺負吧。

有一點急眼的杜大人,完全已經沒有了耐性繼續聽著麵前的人跟著自己說些什麼了,而是直接對著地上的人揮了揮手,“李壯,你若是現在離開,本大人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算了,若是你還繼續胡攪蠻纏,那就休怪本官無情了。”

拍了一下麵前的驚堂木,杜大人十分生氣的看著麵前的李壯說道,也根本就不管身邊的師爺一直在勸說著自己什麼,他算是已經看透了,像是這種刁民,根本就沒有必要給他們好臉色看,因為他們並不可能會因為而對你心存感激,到最後也不過就隻是給自己找麻煩。

而且李壯一直都不死心,已經這麼長時間,還是堅持來告阿標,讓杜大人開始從心底裏麵慢慢的察覺,這件事情必須得有一個了斷,若是長期拖下去,誰知道日後會不會東窗事發,讓著李壯捅到了哪個大人那裏去,傷害到自己的官銜。

他也不過就隻是一個小小的縣官,能夠在此一帶有此權力,一直以來都是非常輕鬆的過著日子,可不願意自己現在的這種安逸,被麵前的李壯給破壞掉。

反正在他和阿標之間,若是非得做出一個選擇的話,那自己肯定是選擇阿標,總不可能選擇一個對自己百害而無一益的李壯吧,這是覺得自己活得還不夠長,還是覺得自己現在的這個縣官不好當呢?

歎了一口氣,看著麵前的人,皺緊了眉頭,心中十分的不悅。

“大人,李壯是不會離開的,而且草民找您是來伸冤的,不知道哪裏有胡攪蠻纏,究竟什麼地方有做錯,讓您如此震怒,還是說草民說得哪句話讓大人心中不安了?”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杜大人,李壯冷笑的說道,“是不是大人害怕草民將你和阿標之間的事情,捅出去,所以才會這般不安?”

“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縣官生氣的再一次拍了一下麵前的驚堂木,拿出一塊令牌丟在了地上,讓衙役給李壯行刑,重大三十大板。

不過在令牌還沒有到地上之前,就已經被暗一接住了,拿在了手中。

暗一輕笑,看著自己手中的令牌,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麵前的杜大人的身邊,將手中的令牌插在了那個盒子裏麵。

然後轉身大聲的說道:“既然杜大人一直都在強調,讓李壯拿出證據來,那他便拿出證據,再來找您。”

“你是什麼人,竟然擅闖公堂?”杜大人根本就沒有興趣聽著麵前的人說著什麼證據不證據的事情,因為他知道,都已經死去了這麼多年的屍體,是絕對不可能查看出來什麼證據來的。

而且再說,所有的仵作可是全部都同自己是一條陣線上麵的人,總不可能會有什麼人出賣自己吧,他就不相信哪個人不想活了,想要在這裏找事情,除非是根本就不願意再繼續待在這個地方。

“杜大人暫且還是先不要關心我是誰了,因為我怕你知道了以後,會嚇壞你。”暗一轉身走到了杜大人的身邊,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杜大人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過卻沒有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