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發起人還是那個冷的和冰塊一樣的楚勳,難不成這冰塊要化了?誰有這本事能把這尊冰塊捂化了他十分好奇,待會兒問問他身邊的助理小護士去吧,不過當下這樣的形式容不得他多想。
“周主任,作為婦產科的一把手,你有什麼看法?”剛在心裏完成一個階段吐槽的周主任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婦產科又不是求愛科!問我有什麼用!啊,怪不得他怎麼覺得氣氛那麼詭異,原來到場的都是已婚男士啊!
坐在周主任對麵的陳醫生見著對方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為他的情商捏了把汗,您老剛反應過來啊!
周主任擦了擦額角冒出來的冷汗,油光滿麵的中年老男人在楚勳緊迫的視線下話都說不利索了,“額,這個,其實呢,還是要看人的吧。”
主任啊你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啊!
麻醉科的陳醫生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他手上的活兒還沒幹完就被命令來參加課題的商議,剛接到消息時興奮的語無倫次,以為副院長是看上了他的技術能力想提拔他呢,結果,嗬嗬,累覺不愛。
楚勳想出的比較靠譜的方法就是打聽其他成功追求到配偶的男人們用的是什麼辦法,選出成功率最大的就可以了。
要想短時間綜合出一個有效的辦法就需要大量的實戰經驗,嘖,這怎麼難得到他,醫院裏那麼多已婚男是擺著看的嗎,於是這群苦命的醫生就被提溜了過來,各個部門,各個職位,可謂是應有盡有,三十來個人。
要不是老院長今天出去開會了,他本來也是想叫上的。
“對方是個女人。”男人淡淡的開口,森冷的眸光挨個掃過眾位醫生,不過就是大家交流一下,磨磨蹭蹭那麼久,辦事效率太低了,平時做事是不是也這樣偷懶了。
機智的陳醫生一看上頭那位明顯不耐煩的神色,生怕惹怒了他,連忙接著周主任的話往下說,“其實直接開口比其他方式都管用,女人就是喜歡直白的說出口,搞那些花樣終歸不是正道。”
義正言辭的說完,陳醫生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這可是萬金油回答啊,每次有人問他怎麼向他校花老婆表白成功的時候他都這麼說,哼,才不會告訴他們他是答應了各種婚後條約對方才同意的,說起來都是淚啊。
話音落地,一屋子的男醫生紛紛點頭附和,陳醫生好樣的,果然青年才俊伶牙俐齒,就連麻醉科主任都對他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年輕人,有前途。
快被同僚的誇讚聲淹沒的陳醫生簡直熱淚盈眶,多少年沒這麼受待見了,不容易啊。
楚勳得到了回答之後,大手一揮,示意會議結束了,看著眾醫生急不可耐的離開會議室,男人皺著雙眉,有力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說出來就可以了?偏偏這對他來說最艱難。
常年的寡言少語讓他不習慣用語言來描述自己的感情,他更希望對方能從自己的一舉一動來體會,說出口總有種很假的感覺。
陷入自己思緒的楚勳不知道,他今天的舉動已經在醫院裏悄悄傳開。
“不是吧,楚醫生那麼難接觸的人也有心上人?”頂樓特殊病房的小護士正在悄聲討論著剛從麻醉科得來的消息。
“誰知道呢,我還以為那樣的男人這輩子隻能和人體骷髏相伴一生了呢。”另一個小護士捂著嘴嘻嘻笑著,要不是這消息是從麻醉科科長那裏露出來的她還真不會相信呢,為了追求女孩子開課題?也隻有那個男人想得出了。
“哎喲,你小聲點,這位好不容易睡著呢,”小護士在病例上刷刷的記錄完病人信息,拉著旁邊的小護士就走,到了門口還不忘嘀嘀咕咕,“楚醫生怎麼說也是個黃金單生漢呢,也不知道哪個姑娘那麼好命”
兩人一路說著出了病房,而原本緊閉雙眼的女子突然張開了眼睛,那雙陰狠的眸子哪裏有一絲睡意。
心上人?楚醫生要有心上人了?
病床上麵色蒼白的女人五官清秀,說不上是個美人倒也有幾分鍾靈毓秀的味道,如果不是這幅要吃人的表情的話。
能長期住在市三醫院頂樓的特殊病房的自然不是普通人,要麼就是有錢有勢的大佬們,要麼就是患有嚴重疾病的一類人。
而這位住在走廊盡頭的女人即有錢有勢,患的病也比較特殊。
女人的名字叫做錦幽虹,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得的病卻是反社會型人格障礙,一種極具攻擊性的心理疾病,患病的人經常會做出一些襲擊身邊的人的事情,但是這類人不會自殺,因為他們沒有羞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