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該死!!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一件玩膩了的玩具,丟掉就是了!天知道他為什麼看見別人擁有時,卻嫉妒到發瘋!
陸喬琛笑著,一如往常的水月無邊,可看的她手腳發寒。
“兩年前,我們就沒關係了,這次你到底想怎樣?!”夏瑾言向他走來。
他的笑,似是無數把刀生生插在她心上。
曾經的點滴,像是無聲電影在她腦子裏快速放映。
其實早就結束了……
“有沒有關係,等我玩夠自然就清楚了。”看著她眼裏的淚掉下來,陸喬琛竟一點也沒有得逞的快感。
哭什麼!
跟他結婚就這麼委屈!!?
夏瑾言站住腳,看對麵幾近冷血的男人,半晌後開口,“我可以簽,但你不能再對付我身邊的朋友。”
陸喬琛心頭的一點心疼被她的話打退,眼裏盡是冷漠,再找不到絲毫情緒。
“夏瑾言,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他收了眸,眼睛又回到電腦上。
“不過隻要你簽,秦朗可以無罪釋放。”
她越在乎秦朗,隻會讓他死的更慘!
“我簽!”像是做了此生最大的決定,夏瑾言說話的時候,手腳連同著心髒,不由地輕顫幾下。
再忍受一年,也不算什麼,那麼多年都過來了!
“但是秦朗沒有罪,你不要血口噴人!”
她容不得自己在乎的人被別人如此汙蔑。可但凡還有別的辦法,她絕不會妥協。
夏瑾言沒再看他,拿起台上的筆,簽上名。
“希望你說話算話!”她將協議書丟到陸喬琛麵前,連同筆也一起耍出去。
簽字筆砸在陸喬琛肩上,被他捏在手裏,碎成了兩半。
她摔門離開的時候,才發覺渾身都冰涼了,連著心也在不住顫抖。
好冷……
陸喬琛放下鍵盤,正眼看她簽下的名,狹長的眸子變得越發深邃,似乎要把眼前的名字刺破,直接望進那女人的心裏。
以後他們可有大把的時間相處,也不用急在一時了。
“總裁。”牧原一進門就感覺氣氛不對,看見陸喬琛冷著一張臉。自己跟在他身邊也兩年多了,卻仍是看不懂他。
“老爺子讓你回英國一趟。”
“訂後天的機票,兩張。”
“好的。”
第二天大早,瑾言就提了剛煲的魚湯,一出家門就看見一輛黑色捷豹停在路邊。
她經過車邊,頭也沒轉,卻聽見滴滴滴不斷的喇叭聲。
轉身定睛看去,隻見陸喬琛戴著墨鏡坐在裏麵。立體的五官將他整個人的英氣襯托完美,不怒自威。
黑色巨物跑到和她齊平的位置,陸喬琛從半開的車窗裏,看她手裏提著的保溫瓶,以為她是要給秦朗送吃的。
立刻冷聲命令,“上車!”
“我要去醫院,不順路。”她拒絕。
看了看手上的表,錯過身邊的車,往公交車站走去。
自從爸爸生病住院,她每天都坐公交車。夏瑾言盡量把最好的東西都給爸爸。
陸喬琛看她單薄非常的背越來越遠,一時間竟忘了踩油門跟上去。
手機此刻響起,鈴聲是自帶的。
陸喬琛開啟藍牙應電話,腳已經踩下了油門。
“就是這樣……”牧原將調查來的信息簡單彙報了下。
“民政局再延長兩小時。”沒等對方應答,陸喬琛就掐斷了電話,腳下油門踩的更狠了。
瑾言一路快跑,剛到公車站牌,就見她要上的那輛車,已經開走了。它後麵還貼了個揮著手的海報,無比諷刺。
十分鍾後。
夏瑾言甩甩酸疼的手臂,看著路上一輛輛疾馳而過的出租車,它們不是已經載客就是去預定地點載客,果然打的也不是什麼明智之選。
還是邊走邊打車吧。
她剛下馬路,就感覺背後刮來一陣強勁的風,要將她整個身子都帶倒了。然後她看見陸喬琛的臉從車窗裏伸出來。
“上車。”
夏瑾言這次連拒絕的話都懶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