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季斐躺在酒店落地窗前的躺椅上,腰間隨意裹了一條浴巾,他赤裸的上身陽剛健碩,肌肉線條流暢迷人,細密的小水珠附著他的胸膛,小麥色的皮膚在橘色燈光的映襯下沾染了幾許的曖昧之色。
他執著高腳杯的左手修長白皙,指節分明,酒紅色的液體隨著他無意識的晃動而呈現出小漩渦,平日裏總是緊抿的薄唇也舒展開來。
他拿起手機看一眼時間,晚上10點56分,陶伯素來準時,也該回來了。
躺椅晃動間,陶季斐一時沒有扶穩,灑了點酒出來,酒紅色的液體濺上他裸露的胸膛,順著腹溝流下去,白色浴巾有了斑點不一的汙漬。
他坐起身體,放下酒杯,皺了皺眉頭,黏膩的感覺很不舒服,他準備再去衝個澡。
陶季斐走到門前,特意將門打開一條縫隙,給陶伯留了門。酒店的安保他一向放心,而且也從來沒人敢擅自闖進他的房間。
他解開腰間的浴巾,隨手搭在椅背上,走進浴室。
外頭傳來關門的聲響,陶季斐知道,是陶伯回來了。他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出浴室,臥室內燈光幽暗,他躺上床,也沒有開床頭燈,隻覺得這樣的光線正好。
突然,他意識到床上有點不對勁,怎麼還有一絲女人的茉莉清香?
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身上壓來一個人,笨拙卻又迅速的吻住他的唇。女人探出軟熱濕滑的小舌頭舔著他的嘴唇,頂在他的牙關上努力的向前擠,企圖進入他的口腔。
女人長發垂散,一股清甜的味道沁入陶季斐的鼻腔,好聞的有點過份。
女人的雙手很不安分,按在他的胸膛上遊走撫摸,摸到他胸前的凸起時,邪惡的掐了一下他的小豆豆。
小豆豆的疼痛感令陶季斐懵掉的大腦終於恢複了運作,他氣得要炸,竟然有女人膽敢揩他的油!
他正想推開身上的女人,這時,他全身的血液倏地朝著一個地方奮湧而去,該死的女人,她居然……居然握住他的……他的……
“它動了,真的動了!陸修,你快看呀!我終於摸到了!”女人興奮的低叫,陶季斐的耳根一下子紅了起來。
可惡的女人,摸了他的丁,嘴裏還喊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陶季斐伸出手去,“啪”的一聲打開床頭燈,暖黃色的燈光在臥室裏散開,他感到自己的臉有點燙。
此時,他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身上坐了一個身穿黑色短裙的女人,女人肌膚如雪,正低著頭,他一眼就能看見她胸前的起伏,最要緊的是,她的手還在他的關鍵處運動!
看清身下的人,女人的大腦“嗡!”的一聲,一個頭兩個大,她猛地鬆開手,驚呼:“你不是陸修!你是誰?!”
女人想站起,卻因受驚慌了手腳,反而栽回陶季斐身上,好死不死,臉正對著他的關鍵部位義無反顧的親了下去!
陶季斐隻覺胯間一緊,女人隻覺她的臉磕到了鐵棍子。
瞬間,臥室內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滾!!!”
陶季斐驀地爆發出一聲努吼,打破一室的安靜。
女人頭皮一窄,“嗷!”的一嗓子竄起來,手腳並用的爬下陶季斐的身體,滾下床。
女人一離開,陶季斐立刻扯過被子蓋住光溜溜的身體。
走出兩步,女人覺得不對勁,停下腳步,回過身,氣鼓鼓地說:“憑什麼是我滾?我來這裏找我男朋友,雖然我剛才撲錯了對象,可你也沒吃虧……我這也是二十多來年第一撲,我本來是留給我男朋友的!”
她還想繼續說幾句,卻發現床上的男人臉色極其難看,耳朵通紅,細一看……艾瑪,他還帶著一些的委屈!頓時,她覺得自己是調戲良家少男的女惡霸!
展顏也覺得今天的事有點尷尬,她給自己做了那麼多心理功課,精心準備一番白費了不說,還錯摸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她一定要好好洗手!
今天特意打扮一番,她想在生日這天把自己正式獻給陸修,成為陸修的女人!
她是陸修的小助理,也是他青梅竹馬的戀人,五年前,她陪著陸修一起來A市闖蕩,看著陸修一步步在娛樂圈打拚,終於成為如今炙手可熱的演員。今天可是陸修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空閑時間……
床上的男人的眼神能殺死她,她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這個房間號是多少?”
陶季斐雖然也覺得有些憋悶,但他更想擺脫現在的尷尬氣氛,再去衝個澡,於是咬牙回她道:“606。
“什麼?居然不是605!”展顏終於意識到,是她躺錯了床摸錯了男人!臉這時候才騰地紅了起來。
看著床上男人的臉色愈來愈黑,她咧著嘴幹笑了一下,“哈哈……哈……那個……你不要介意……誰讓這倆房間構造這麼奇怪……好好,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