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雍沿著陸山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傅清揚正坐在下麵的田園人家。雖然心裏早就知道,但是陳雍還是裝出非常驚訝的模樣叫道:“他怎麼會在這裏?”
“陳先生,說起來今天我還要謝你呀,要不是你約我來飛駝山,我如何會看到這樣的場景。”陸山城府很深,才這麼幾句話的工夫,他的臉色已經變得很平靜了,就好像剛才沒有看到唐黛戴奇等人是一樣。
“陸先生說笑了,我們天龍幫可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陸總,我要回去布置一下,先走了。”陳雍說著,就要離開。
“等等,陳先生,你想幹什麼?”陸山眉頭一皺,拉住就要離開的陳雍問道。
“當然是布置人手,收拾姓傅的。這裏距離城區很遠,而且偏僻,隻要找幾個身手好的兄弟,肯定能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姓傅的。”陳雍雙眼凶光爆射,盯著傅清揚惡狠狠地說道。
“陳先生此言差矣”陸山說道。
“此話怎講?”陳雍問道。
“現在傅清揚可是和唐黛呆在一起呢,對付傅清揚沒什麼,可是真要傷了唐黛,那你們天龍幫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依我看,今天這個機會絕對不能利用。”陸山也有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傷了傅清揚,甚至是傷了戴奇,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要真傷了唐黛,那唐離豈會罷休,到時候唐離一旦複出,唐氏集團恐怕很快就會像以前一樣變得固若金湯。到時候,他陸山幾年的布置就算是白費了。
“那我們怎能白白放棄這個機會?”陳雍有點不甘心地說道。
“陳先生,依我看,機會將來有的是,縱然沒有也可以創造出機會,可是現在動手的話,就未免太毛躁了一點。貴幫在中港也是老牌勢力了,應該知道謹慎的重要性”陸山見陳雍話裏有些鬆動,輕輕鬆了口氣。
“好,今天我就給陸總一個麵子。”陳雍沉吟片刻,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其實,陳雍這裏表麵表現的怒氣勃發,可是內心裏,卻早已經樂開了花,就是陸山再怎麼有心機,再怎麼老奸巨猾,恐怕也不可能想到他陳雍早就已經是傅清揚的忠實奴仆,純粹是在演戲。
“陳先生,既然我們下麵的朋聊得如此開心,我們也不能打擾了他們的興致。我看我們還是離開”陸山生怕被傅清揚等人發現,約陳雍離開。
“那好,不過今天可真是掃興。”陳雍裝出一副很氣悶的樣子。
陸山和陳雍這裏離開,隻是陸山壓根兒就想不到,他的一舉一動,甚至是臉出現的每一個表情,都在傅清揚的監視之下,可以說,就是他的頭發絲微微動一下,也沒能瞞過傅清揚的靈瞳。
看到陸山和陳雍離開,傅清揚又踢了一下唐黛。既然最重要的觀眾已經離場,那麼他們這場戲也就沒有必要演下去了。唐黛被踢了一下,頓時明白了傅清揚的意思,打個嗬欠說道:“戴總,事情就是這樣,已經說完了,我現在也有點乏了,我們回去如何?”
戴奇正心如亂麻,也沒有心思賞景了,聽到唐黛如此說,正合他的心意,於是說道:“那好,既然唐總覺得乏了,我們就回去好了。”
三人起身離開田園酒家,原路返回。不過就在山路,戴奇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戴奇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臉色頓時一變,因為這個電話是陸山打過來的。
“唐總,稍等,我接個電話”戴奇自然不會當著傅清揚和唐黛的麵接陸山的電話,於是走遠了幾步,然後接通了電話。
“陸總,您好,有事兒嗎?”。戴奇接通電話之後主動問道。
“哦,戴總啊,沒什麼事兒,就是想找你聊聊,你現在在哪裏,我去你辦公室找你怎麼樣?”陸山在電話裏笑意盎然地問道。
“是這樣,陸總,我現在正在外麵見一個客戶,並不在辦公室。”戴奇當然不可能和陸山說實話,總不能告訴陸山我正和唐黛見麵,談論我保養女人的事情。
“客戶,什麼客戶?”陸山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也不是太重要,就是普通客戶。”戴奇敷衍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以後再約我也沒有太重要的事兒,不著急。”陸山又和戴奇寒暄了幾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