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你輸了怎麼辦?”傅清揚見袁雨菲被他成功激怒,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暗自一笑。
“我怎麼可能會輸?”袁雨菲小腦袋一昂,傲氣十足的說道。
“既然是比試,自然會有輸得可能,否則我豈不是沒有比的必要了。所以,為了公平起見,我想先問問,如果你輸了怎麼樣?”傅清揚絲毫都不擔心,以他現在的能耐,縱然不使用靈瞳,贏袁雨菲也沒有絲毫的問題。在這些古玩大家的年輕子弟當中,燕京周昕是公認的古玩鑒賞第一人,袁雨菲不可能強過她去。
“那好,如果你真的贏了我,我就讓你見爺爺,不過如果你輸了,要跪在地上,喊三聲姑奶奶我服了。怎麼樣?敢不敢?”袁雨菲挑釁地看著傅清揚。
“當然敢了,說吧,想比什麼?”傅清揚很自信,他的自信是有依仗的,隻要是古玩領域,他就沒有輸得可能,別說區區一個袁雨菲了,就是袁昂親自出馬,最多也就能和他打成平手而已。
“這樣,我們簡單一點,我拿出三件東西,你來辨別它們的真偽,如果是真的需要說明來曆年代和價值。如果其中有兩件你都說對了,就算你贏,否則算我贏。”袁雨菲蹙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方才想到這個主意。
“這個辦法好,我們一言為定,到時候誰都不能反悔。”若是剛剛開啟靈瞳那會兒,傅清揚還真不敢答應袁雨菲這樣的賭約,不過現在他就絲毫都不懼怕了,論真實的古玩鑒賞能力,他縱然還比不上袁昂等大師級的人物,可要是和楊鈞嵐等人比起來,恐怕就不相伯仲了。
“一言為定,你先在客廳等著,我去拿三件東西。”袁雨菲把傅清揚讓到客廳,有些興奮地鑽到裏屋去了。
傅清揚在一張老紅木的椅子上坐下,打量了一下客廳的擺設,發現整個客廳的布局有種古雅之美。例如正對著沙發那麵牆上的鬆竹圖,是鄭板橋的真跡,雖僅為一副畫,卻將主人的氣節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再就是其他的古玩擺設,也頗為講究。正麵並排兩張椅子後麵的案幾上擺著一隻乾隆朝天球瓶,讓整個客廳的氣勢變得大不相同,仿佛畫龍點睛一般。
這客廳的擺設氣勢並不多,隻是因為每一件都恰到好處,應用得當,方才彰顯出名家風采。傅清揚覺得,單從布置家居這一方麵,就能看出袁昂的不凡來。
“就是這三件東西了,你倒說說看,它們的真偽?”不大會兒,袁雨菲就興衝衝地從裏屋出來,把三件頗為稀奇的東西擺在傅清揚麵前的桌子上。
傅清揚搭眼一瞧,就認出這三件東西有兩件是贗品,不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是使用靈瞳看了一眼,確定了一下,就像是使用肉眼看到的一樣,三件東西有一件是真品,兩件是贗品,而且其中的一件贗品他還很熟悉。
傅清揚拿起其中一個扳指模樣的玉製品說道:“商代玉獸麵紋韘,韘有黃褐色沁,圓筒形,上口斜,下口平。正麵凸雕饕餮紋,鼻兩側各有一穿孔,背麵近下口處有一凹槽。此器為騎射之具。穿孔可用來係繩,縛於腕部,用時套於拇指上,張弓時,將弓弦嵌入背麵的深槽,以防勒傷拇指。韘初見於商代,流行於戰國至西漢,但到後期原先的功用逐漸弱化,其演變為一種裝飾品。扳指就是由此演變而來。這玉獸麵紋韘造型美觀,可惜保存不夠完整,保守估價一百萬。”
“算你說對了,那這個呢?”袁雨菲沒想到傅清揚真的有些本事,心裏有種不妙的感覺,幸好她縱然輸了也不過讓傅清揚見見袁昂,沒有什麼損失。
“這件是贗品,仿製西周的師酉簋,可惜仿製的水平卻是一般,真正的簋圓形,斂口,鼓腹,有雙耳,耳上端雕鑄獸頭,獸角呈螺旋狀,圈足,圈足下為三獸形扁足。有蓋,蓋上有圓形捉手。蓋頂與器腹飾瓦紋,蓋沿、頸部和圈足上飾重環紋。這一件雖然也具備這些特點,但是顯然做的不到位,形狀不夠圓,口太直,雙耳有點矯揉造作的感覺,再就是頸部和圈足上的飾重環紋因為太過刻意,而顯得厚重有餘,典雅不足,應該是贗品無疑了。”傅清揚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