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就這麼肯定?”聽到傅清揚如此自信的說出骰子的點數,阿齊心裏咯噔一下子,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傅清揚表現的實在太自信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讓他心裏沒底。

“你掀開骰盅不就知道我為何自信了。”傅清揚笑道。

這一刻,不但阿齊緊張,就連站在一旁的白萍也非常緊張。要知道,阿齊可是賭場裏賭術高手裏麵最厲害的一個,若是連他都敗下陣來,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開。”阿齊深吸了一口氣,掀開了骰盅。

“嗬嗬,看來我的運氣不錯嘛!”傅清揚輕笑一聲。

阿齊和白萍臉色齊齊變色,兩人都沒想到傅清揚竟然強到這樣的程度。阿齊內心非常震撼,他對自己的賭術一向很自信,在搖骰子方麵尤為擅長,剛剛那套手法乃是苦練多年才練成的,以往從未失手,可是今日卻栽了。相比於阿齊,白萍心情就更加複雜了,她有點後悔,若是早知道傅清揚是個賭術高手,那就不安排他進賭場了。

原來,柴龍想著把傅清揚騙到賭場,然後趁機給他下迷藥,以製服對方,完成唐黛交給的任務,白萍作為賭場的經理,自然是這次任務的執行者。本來,柴龍和白萍商量好了,等傅清揚到了賭場,就直接把對方帶到貴賓室,讓人送上一杯下了迷藥的水。

可是白萍看到傅清揚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然心生警惕,對她有很強的防備心。所以,為了消除這種防備心,白萍就拿了一點籌碼,讓傅清揚隨便玩玩,等到對方玩的高興或者懊惱,戒備最差的時候她再動手。可是現在看來,讓對方下場玩玩絕對是最大的敗筆,因為自始至終傅清揚都氣定神閑,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阿齊麵露驚駭之色,不可思議的看著傅清揚,口中喃喃自語。

“阿齊先生,請繼續。”傅清揚做出一個繼續的手勢。

站在一旁的白萍拿出一瓶早已準備好的蘇打水,蓮步款款的走到傅清揚麵前,笑著說道:“傅先生的賭術當真是高明至極,阿齊都不是您的對手,這樣,讓阿齊調整一下狀態,傅先生也喝口水休息一下。”

“多謝了。”傅清揚順手接過蘇打水,來到賭場這麼久,他的確是有點渴了。不過他剛把蘇打水遞到嘴邊,突然反應過來,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萍姐,你這是蘇打水吧,忘了告訴你,我是不喝蘇打水的,要不就給阿齊喝吧。”傅清揚把手中的蘇打水遞給阿齊。

“哦,看來我和傅先生有相同的習慣,不喜歡蘇打水。”阿齊的臉色陡然變化了一下,並沒有接傅清揚手中的蘇打水,他非常清楚,這瓶水可有點不尋常。

“既然傅先生不喜歡喝蘇打水,這樣,我讓人準備一杯熱茶如何?”白萍接過蘇打水,笑問道。

“那就有勞了。”傅清揚淡淡地說道。

白萍見傅清揚答應下來,心裏暗喜,時間不長,就有侍者端了兩杯熱茶,她端起其中的一杯想要放在傅清揚麵前,可是傅清揚已經搶先把托盤上給阿齊的一杯端起來,笑著說道:“我自己來。”

那侍者神情不變,把手裏的一杯放在了阿齊麵前。傅清揚看了一下白萍的臉色,他原本想對方一定會很懊惱,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在對方眼中敏銳的撲捉到了一絲得意。

“難道這女人竟然在這兩杯茶水裏都下了迷藥?”傅清揚心裏驟然一驚,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為了保險起見,對方完全可能連阿齊的茶水都下迷藥,大不了,也就是睡一會兒而已。

“傅先生,這茶可是有名的大紅袍,要趁熱喝才好。”白萍看到傅清揚沒有喝茶,催促了一聲。

“嗬嗬,萍姐,我突然想起來,在賭博的時候是不能喝茶的,若是喝茶,很可能影響運氣。我現在運氣很好,若是喝了這杯茶運氣不好了,豈非大大的不妙,這樣吧,等賭完了再喝不遲。”傅清揚把茶杯放在賭台上。

“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說法?”白萍臉色一沉,他感覺傅清揚已經有所察覺,這是在強詞奪理了。

“這是我家鄉的一種說法,我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傅清揚對白萍說完,又扭頭對阿齊說道:“阿齊先生,這也休息了一會兒了,請搖骰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