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若是你想在山上縱火,會如何做?”姚蕊看上去很疲憊,可是卻沒有絲毫睡意,反複想著縱火的各種可能性。

“如果是我的話,不會自己縱火,也不會讓認識我的手下去做,隻需找個和溫涼河村完全沒關係的人帶著錢來村裏,雇傭當地村民縱火就可以了。這樣一來,縱然事後查到是哪些村民縱火,也沒辦法找到雇傭他們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傅清揚沉吟片刻,這才說道。

“你是說,這次縱火事件很可能是當地村民所為?”姚蕊眼中泛起一道冷光。

“很有可能。”傅清揚點了點頭。

“那你說說,若是你找當地村民做這件事兒,會找什麼樣的人?”姚蕊再次問道。

“縱火燒山不是小事兒,在村民眼裏這是犯罪,一般膽子小的,老實巴交的村民是肯定不敢做的。我覺得做這件事兒的很可能是溫涼河村的村霸街痞。還有,據陳洋反應,當時著火的時候是幾個地方同時起火,這說明縱火的有好幾個人,我想,隻要細細的盤問一下這裏的街痞村霸,向村民詢問一下他們有沒有一些異常狀況,就能查到線索。”傅清揚對自己的判斷很自信,不過對形勢卻並不覺得樂觀,因為縱然查到了縱火之人,也很難通過這些人查到幕後主使。

“你說的很有道理,不管能不能查出幕後主使,先找出縱火之人再說。”姚蕊聽了傅清揚的分析,有些興奮起來,她覺得傅清揚分析的非常有道理,並且立刻打電話將這情況告訴了桃園縣公安局長。

“姚蕊,這場大火肯定不是平白無故的著起來的,既然有人指使,那對方肯定有目的,接下來應該就會發難了,我們隻需靜靜的等著對方自己跳出來就行了。”傅清揚雖然覺得很難獲得明確的證據找出幕後主使,但是善後處理時那人必定會跳出來,隻要能夠大體上鎖定了目標,自然完全可以用點其他手段讓對方開口。

“你說的不錯,肯定會有人跳出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竟然不惜以燒山為代價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姚蕊現在是恨透了指使縱火之人,若不是那人,她現在說不定正在家裏和傅清揚親密呢。好不容易有了和傅清揚單獨相處的機會,就這樣被對方給破壞殆盡了。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是人工縱火,你的責任會減少很多,應該不會有事了。”傅清揚笑著對姚蕊說道。

“這倒也是,呆會兒我就給我爸打電話,問問情況。”姚蕊也露出笑容。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各自在車裏沉沉的睡了過去,傅清揚專門讓陳洋找了幾個人看著,因此也不怕大火死灰複燃。到臨近傍晚的時候,第二輪值班的幹部過來接替姚蕊和萬明申。折騰了一晚上,白天又值了一整天班,姚蕊和萬明申的臉色都有些蒼白,傅清揚要好一些,因為身懷武功的緣故,看上去倒是很正常。

傅清揚和姚蕊開車返回鄉政府,剛剛到家,桃園縣公安局就來了電話,正像傅清揚估計的那樣,這場大火是人工縱火,而且縱火的正是溫涼河村的幾個村霸街痞。據這些村霸街痞交代,前幾天有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帶著錢來溫涼河村找到他們,並且扔給他們三萬塊錢,讓他們縱火燒山,而且當時那男子還特別交代,要在他離開幾天之後再燒山,這樣一來,燒山這事兒就能不被人和他聯係在一起。

公安部門還根據那些惡霸街痞的描述畫出了模擬畫像,不過想要根據這樣通過人口描繪出來的相貌找出那名男子,難度相當大,因為畫像本身和真人肯定存在著極大的差異,隻能做個參考,憑此抓人是萬萬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