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爺,你對我之所以如此忍讓,恐怕在某種程度上還因為我控製著銷貨渠道吧?”柳梅心裏冷笑,不過表麵上卻微微一笑。
“這算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不過如果僅僅隻有這個原因的話,我早就想其他的辦法從你手中接管通貨渠道了,其實也不用我動手,我想鏟子早就對你垂涎三尺了吧!”刀爺的冷笑則是寫在臉上的。
其實,一直以來,刀爺都將柳梅看作是他的禁臠。像他這樣的土夫子而言,想要找個正常人過日子不太容易,所以他格外珍視柳梅。刀爺以前從來不強迫柳梅,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自信,他相信柳梅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也樂得慢慢的陪著柳梅玩玩。不過現在幾年都過去了,刀爺發現柳梅對他的態度和原來並沒有什麼區別,終於開始失去了耐心。
“刀爺,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柳梅眼睛透過窗戶,怔怔的看著外麵的景色,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
“當然記得,我們兩人是在賭桌上認識的,當時,我是有名的賭徒,而你除了暗中做土夫子之外,明麵上則是賭場的美女荷官。”刀爺一時不太明白柳梅的意思,不過說起兩人的相識,他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縷笑容。
“是啊,那是我第一次碰見高手,因此對你十分關注。”柳梅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為什麼想起說這個?”刀爺微微皺眉。
“這裏有一副撲克,我們賭一把如何?”柳梅從自己隨身皮包之中拿出一副精致的撲克。
“賭注是什麼?”刀爺精神一震,他人生中最大的樂趣就是賭博,尤其是賭注能夠讓人感覺到熱血沸騰的賭博。
“就賭我,如果你贏了,我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輸了,要保證在半年之內不能碰我。”柳梅好像已經預見到了刀爺不會拒絕,一邊說著,一邊熟練的洗牌。
那副精致的撲克在柳梅的手中簡直就像是能夠玩出花來一樣,就連隔壁的傅清揚都有些心曠神怡,他沒有想到柳梅竟然還有這手絕活。
“怎麼賭?”刀爺不停的搓著自己的雙手,這是他賭博的時候一個特有的動作,熟悉刀爺的人都知道,隻要他做出這個動作,就是特別認真的時候。
“很簡單,我手裏有五十二張撲克,大小王已經拿出來了。我們兩人就各自抽一張牌,不論花色,隻比大小!”柳梅玉手在桌子上輕輕劃過,一副撲克就均勻的攤開在桌麵上了。
“簡單了點,沒什麼技術含量,不過這樣更刺激!”刀爺興奮地說道。
對於一個老賭徒來說,極其相信運氣一說。在某些時候,賭徒的運氣就好比第六感覺,的確很神奇。刀爺就是一個十足的老賭徒,他相信自己的運氣,雖然知道對手柳梅也不是普通角色,但是卻依舊相信自己不會失手,不會輸給對方。
相比於刀爺,柳梅就顯得更加隨意了。如果說今日刀爺的目的是為了得到她的話,那她今天的目的就是盡量的拖延時間。無論最後的輸贏如何,隻要傅清揚成功施法,置刀爺於死地,那就都無所謂了。
隔壁刀爺和柳梅在那裏賭的興致勃勃,這邊傅清揚卻沒有什麼意思觀察這些,他要做的就是施展燭咒,除掉刀爺。和燭印不同,燭咒可以對相同顏色靈能的人施展。就像現在,傅清揚體內的靈能是橙色,而刀爺體內的靈能也是橙色,傅清揚就可以對刀爺施術。
不過雖然可以施術,卻並不容易,傅清揚體內的靈能不過是淺橙色,而刀爺的靈能顏色縱然還算不得深橙色,但是卻比傅清揚體內的靈能顏色深了一些,這就給施法帶來了難度。
傅清揚穩穩的坐定在椅子上,本來微合的雙目猛地一張,靈瞳驟然開啟。與此同時,靜坐在傅清揚丹田之中的道士也陡然睜開了眼睛,他輕揮拂塵,一個玄妙的咒文飄然飛出。
傅清揚雙瞳橙光閃爍,咒文從他眼中噴出,沒入空間中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在隔壁隔間刀爺的頭頂上,出現了一個緩緩旋轉著的太極圖,這太極圖就像是一個磨盤一般,每轉動一圈,都會消磨一些刀爺體內的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