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奔龍之首,觀奔龍之首......”傅清揚喃喃自語,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這句話,可是就在剛才,就在掃了一眼遠方巨龍的瞬間,他突然意識到這句話或許有不一樣的含義。

傅清揚一直認為古圖之言的意思為“觀察尋找龍脈龍首之地,在那裏有隱藏的洞穴”,可是現在他卻又有了新的理解,那就是“在能夠觀看到巨龍奔騰的地方,隱藏著洞穴”。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了!”傅清揚哈哈大笑,向下俯視,目光仿佛要穿透雲霧的遮擋,看穿絕壁上的山洞。這一刻,他幾乎已經確信,寶藏必然隱藏在絕壁上的某個洞穴之中,因為也隻有在這處高大異常的絕壁上,才能一睹遠方龍脈之全貌。

從大大的背包之中拿出一段長長的繩索,傅清揚四下看了看,最終把繩索綁在了山頂一顆粗壯的鬆柏上麵,同時,把腰上一個環扣扣在繩索上麵,這設備是專門用來攀越的,長年行走於深山野林,攀爬絕壁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在仔細的將繩索檢查過一遍之後,傅清揚從容不迫地順著山崖往下滑,一邊下滑,一邊仔細觀察著周圍峭壁上的異常。他並不認為,自己會遇到一個很直接的洞口,根據他的推斷,想要打開洞門,需要一把鑰匙,也就是他手裏的銅鏡。高聳入雲的絕壁上麵到處生滿了各種各樣的藤蔓,藤蔓的枝葉將整個峭壁給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傅清揚不得不一點一點的將這些藤蔓狀的東西撥開查看,這大大的減緩了他下滑的速度。

兩個小時之後,傅清揚大約下滑了一百多米的樣子,此時他帶的繩索已經用盡了,可是依然沒有發現洞口的痕跡。轉頭向著遠處的龍脈望了望,發現這個位置看龍脈依舊非常清楚,和山頂上基本沒有什麼差異,又轉頭看了看附近的其他山峰,其餘山峰都比較低矮,距離能夠遮擋住龍脈的位置還很遠。按照傅清揚的推測,就是再下去個兩三百米,周圍的山峰恐怕都遮不住遠處的龍脈。

傅清揚隱約地感覺到,這個隱穴的位置恐怕不是隨意選擇的,很可能會選在臨界點上,也就是恰好能夠觀看到遠處龍脈的地方,再低就看不到完全的龍脈,高了角度不對,也會達不到因角度而產生的某種視覺效果。

“看來也隻能先到這裏了,隻能明日再來了。”傅清揚長長地歎了口氣,雖然感覺寶藏近在咫尺,但是看到已經到了盡頭的繩索也沒有什麼辦法,隻能暫時先結束了。再說了,看天色也已經下午兩三點鍾的樣子,回去還要花費兩三個小時,雖然會比平時早很多,但是卻也臨近天黑了。

傅清揚開始往上攀爬,這可比下來的時候要費力多了,不過這難不倒他,他長期鍛煉的效果體現了出來,一百多米的高度,中間僅僅隻是休息了一次就爬上了峰頂。

“等明日找來更長的繩索之後,先不急著一點一點的查找,直接到恰好能觀察到遠處龍脈的地方看看,說不定洞口正好就在那裏。”傅清揚一邊往回走,一邊想著明日尋寶的計劃。

傅清揚的步伐很快,下山的速度比上山快的多了,在某些一些山勢平緩的地方,幾乎是健步如飛。來時花費了三四個小時,可是回去的時候僅僅隻用了兩個小時就已經到了章尾山的山腳下。

沿著熟悉的西區弄道回到古街的時候,天色還是大亮著,不過當傅清揚遠遠地看到幾個穿的花裏胡哨,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小混混堵在絕味樓的門口的時候,他的好心情頓時被破壞殆盡,從容有力的步伐也不由得變得急促起來。

“李老頭,你別不識好歹,我告訴你,從下個月開始,保護費上調為一萬塊,一分也不能少,要是交不上,可別怪我黑皮不講情麵。”還沒到門口,傅清揚就遠遠地聽見絕味樓裏傳來囂張無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