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有眉目了?”
“晁氏兄妹還有塞恩,為了你撇下手頭的項目加急研究,你出來之後可得好好謝謝他們。”
“這還用說嘛!”
吳寨忽的止住笑容,搞清楚秘密、洗清罪名固然是好,可同樣也麵臨著自己被當成“異類”看待,她曾記得虞光提過一嘴——沒見過有人能把夢魘鄉的物質帶到現實中來,所以這是何種物質,又與蛆鬼存在什麼聯係。
一想到這裏吳寨便十分惆悵。
探監的時間到了,獄警提醒安秋竹離開,他撇下陷入沉思的吳寨,默默走出監獄門。
安秋竹出了衙門沒走幾步,在街角處碰到了正與巡捕聊天的阮順,安秋竹假意向報童購買報紙,一直等到阮順結束聊天,安秋竹快步追了上去,輕拍他的肩膀。
阮順一見是他,急忙行禮道:“哦,是這位兄弟啊,有什麼吩咐嗎?”
安秋竹從上到下打量他一番,那壓迫的眼神令阮順極不舒服,更何況對方是森羅的員工,阮順即便心有成見,也隻得尷尬地笑了笑:“敢問仁兄找我有何見教?”
“沒什麼,隻想給你個建議。”安秋竹將報紙卷成棍棒型,輕輕地拍打在掌心,“在下就開門見山地說了,吳寨現在處於備考的關鍵時期,不到半個月就要升職考試,作為曾經的老師,在下希望她能一次性通過。”
“哦……升職,這是好事啊。”阮順勉強地笑著。
“嗯,可能一旦升職就會被調到行動組,畢竟森羅並不是以小業務為主……趁著收押這幾天她能沉下心好好複習,你若在乎她的話,就不要讓她分心,這是在下的建議。”
“也就是說,她升職了之後不再接手業務了嗎?”
安秋竹不耐煩地歎口氣,抽出報紙在他腦門上輕輕敲打,說道:“你們倆的事在下管不著,你別耽誤她怎麼都好說。”
“不,你誤會了,我們並沒有交往,隻是我單方麵……”
安秋竹兩手一背,本想說教一番,卻又怕傷及阮順的麵子,最終選擇默默離開。
阮順不是沒考慮過將來,萬事都要提前規劃好是他一貫作風,唯獨到了吳寨身上,他的感情永遠比計劃要快很多。
安秋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吳寨是有正經工作的人,而他,說好聽點是個無業遊民,整天沒個正經事,說不好聽些,都是吳寨曾經罵過的話。
但這些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兩人始終不在同一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