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現在僅有他們兩人在場,不然吳寨又會被人罵笨蛋了,她疑惑地摳摳腦袋,索性采取特殊手段。
對付未知的手段便是使用更未知的方法。
吳寨背過手,悄悄搞起小動作,一麵問道:“這麼說,你很愛她嗎?”
“她是第一個正眼看我的女人!”駱馳發狂地咆哮著,朝吳寨狠狠砸來,樓體一陣晃動,緊接著樓頂破出一個大洞,駱馳放肆地哭吼道:“我們第一次見麵,我便對她動了真情……她才不是你眼中的那個蕩婦!你們都是為了保命才對我撒謊!她不是!她不是!”
駱馳情緒異常激動,身上的血噴得更多了,吳寨不是不能理解他人的深情,然而她對這種偏執十分厭惡,為生存也好,為情愛也罷,偏要把自己變成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那不好意思,吳寨忍不了。
吳寨右手上滑落一團黑泥,順著手型化為一把利刃,她飛身越過坑洞,就在一處岌岌可危的小角落裏,再次與駱馳纏鬥在一起。
黑泥利刃所及之處,血甲立刻融化,吳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刀,將血甲一片片削去,駱馳那是防不勝防,即便騰出手進攻,吳寨一抬腳又給擋了回去,恰好瞅準一個空當,吳寨避開要害之處,一刀便刺穿駱馳的腹部。
這場仗確實打得輕鬆,但吳寨心裏百般不是滋味兒,明明女人真的騙了他,駱馳臨了仍然不相信,吳寨收起黑泥,蹲在地上,冷漠地望著奄奄一息的大漢。
“我親眼所見,她真的騙了你。”
駱馳掙紮兩下,口吐黑血,哽咽道:“她不會……她……怕我……”說完,駱馳七竅迸出無味的深色濃水,頃刻間血管膨出表皮,全身憋出駭人的黑紫,喉間發出兩聲幹涸嘶啞的叫聲,便徹底斷了氣。
“臥槽!”吳寨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還沒反應過來,躲在樓下望風的巡警們這才紛紛趕到,一個個心急火燎的樣子,立馬戴上手套將駱馳的屍體五花大綁,其中一位巡捕說道:“這位英雄辛苦你了,我們剛才得訊,立刻趕來支援,幸而英雄功高一籌,這麼快就將匪徒就地正法,我等感激萬分。”
吳寨全然沒有吵嘴的心思,估計是看他倆打得激烈,不敢上來送死,也罷,一般人還對付不了這家夥。
“那好,我先回公司了,有事叫我。”
“英雄請稍留步,您還是跟我們回一趟衙門比較好,等做完筆錄,再論功領賞,免得您明天再跑一趟了。”
吳寨有氣無力地吊著個腦袋,阮順上前來將她扶住,說道:“我陪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