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被氣得沒睡好的季越,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整個人都散發著濃濃的殺氣。
下樓的時候硬生生把季父季母嚇了一大跳。
“這孩子怎麼一副要幹架的表情。”
季父疊好報紙,轉頭看著季母有些好笑。
季母也是笑眯眯的,要論起幹架,這個家裏沒誰比她更有發言權。
“年輕嘛,總是要有活力的。”
季父牽著季母的手,頗為感歎,妻子以前的輝煌曆史仍舊曆曆在目,驚豔了他的整個歲月。
有活力的季越這次沒像以往那樣慢悠悠地走,大長腿邁的飛快,直奔學校。
也是alpha體質好,這麼長的一段路,臉不紅氣不喘的,跟沒事兒人一樣,等進了教室,班裏頭的同學都沒有來全。
季越下意識的往他心心念念的位置看過去,毫無疑問,自己的同桌已經坐在座位上了,他的脊背挺直,低著頭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手翻著書頁,眼神專注,看樣子學了有一會兒了。
季越對那個轉學生很不爽,這會兒看著宛如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蔣尤,心裏特別扭。
他走過去,砰地一聲把書包扔在桌麵上,自己則大爺一樣的坐在凳子上。
脾氣幼稚得像一個小學生。
蔣尤從早上醒來後心情就不錯,學習的效率都提高不少。
今天alpha的易感期就過了吧?不知道多會兒來學校。
他這麼想著,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點著書頁,一下一下,帶著些許歡快的節奏,不知不覺便全身心沉浸在學習的海洋。
直到一聲巨響打斷他的沉思,肩膀也因為這個動靜微微一顫。
蔣尤下意識皺眉,偏頭看著罪魁禍首。
“看什麼?”
季越翹著得二郎腿不自覺的放下來,頓了一下,換了條腿挑著二郎腿,梗著脖子不服氣地問。
蔣尤倒是沒注意到季越的動作,他隻是輕蹙眉頭道:“聲音。”
季越靠著椅背,拽著書包帶子把它從桌麵上拉下來,聞言輕嗤一聲:“我就這麼大聲,要是不喜歡你找李嶽航去啊。”
話說到最後竟然有一丟丟酸味。
蔣尤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問道:“李嶽航是誰?”為什麼要找他?
他很疑惑,自己讓季越小聲點和李嶽航有什麼關係?
一聽到蔣尤這句反問,季越的眼睛亮了,鬧了半天這人連那個轉學生叫什麼都不清楚。
季越的臉色變好了,但他一向擅長蹬鼻子上臉,此刻還端著態度哼哼:“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還對他笑的那麼好看,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這麼平易近人。”
要知道他可是跟蔣尤同班兩年,最近才得到了omega的笑容。
想到這裏,季越的臉又拉下來了,純黑色的眼眸緊盯著蔣尤,等著他的回答。
早讀的預備鈴緩緩響起來,差一丟丟就要遲到的幾個學渣陸陸續續經過兩人旁邊的過道,班裏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季越往旁邊動了動,跟蔣尤的距離更近了一些,生怕錯過他的下一句話。
蔣尤抿了抿唇,那個對別人笑的絕對不是他,因為以前的一些經曆,他不愛笑,更沒必要笑。
也是自從和季越相遇,他才偶爾會勾勾嘴角,至於對一個不認識的人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蔣尤心裏一噎,蔣其這個家夥,又是對什麼人感興趣了嗎?
不對,他們兩人早就說好的,如果對方在潛意識裏休眠,那麼掌控意識的這個人應該將所有的事情告訴對方,就算不告訴也應該留下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