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從高一開始就有一個死對頭。

死對頭又高又帥,死對頭學習成績很好,死對頭迷弟迷妹很多,死對頭……是個omega。

作為一個alpha,他和一個omega成了死對頭,實在有些不要臉,但是他就是對那個omega看不順眼。

死活看不順眼。

季越拄著腦袋反手將可樂扔進了身後的垃圾桶,眼睛看向前排的那個人。

從後麵看他的腰背像戒尺一樣挺直,坐姿端正的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讓蔣尤的頭發看起來像貓一樣柔軟,白皙的肌膚仿佛裹上了一層柔光。

可惜,季越知道這一瞬間的柔軟隻是假象。

就在季越內心腹誹的時候,門外邊忽然傳來賊大的聲音。

“哥,今兒我們去恰酒啊!”

黃色的頭發有些晃眼,藍雲傑揮著手一臉興奮的喊季越。

季越瞥了一眼,走到教室門口。

門外邊除了藍雲傑還站著一個帶著厚眼鏡的鍋蓋頭。

季越一隻腳踹向藍雲傑:“整天就知道喝喝喝,再約酒,老子把你腦袋給卸了。”

教訓完藍雲傑,季越轉頭看向另一個人:“江和。”

鍋蓋頭瞬間站直,低著頭聲音低低的,囁嚅道:“季…季哥,我在。”

明明江和是自己親表弟,可季越卻一直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說了一句:“以後別跟著這藍雲傑跑了,這家夥傻不愣登的。”

江和有些無措,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手指搓了搓,有些害羞:“藍,藍哥很好的,我想陪藍哥玩。”

季越點了點頭,轉頭看著藍雲傑,眼裏露出威脅:“來,藍哥,你說說,你準備去哪裏?”

依舊不怕死的藍雲傑:“……恰,恰酒。”

季越露出了一個微笑:“行。”

上課鈴響起,藍雲傑與江和先回去了,季越心裏琢磨了數十種讓藍雲傑生不如死的辦法,安穩地坐在座位上。

“咚咚——”

季越的視線中出現了一雙白皙纖長的手,輕輕敲擊著桌麵,他抬頭對上了那雙琥珀似的眸子。

“幹什麼?”季越黑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煩躁,皺了皺眉頭。

蔣尤同樣冷漠地看著他,眸子似無風的湖水一般平靜,他指了指自己桌麵上的作業道:“全班就你一個沒交。”

季越嗤笑一聲道:“你見過我交作業嗎?”

蔣尤沒等季越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剛才的問話仿佛隻是一個必走的流程,至於季越的回答並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

季越:“……”

該死的蔣尤。

季越氣的牙癢癢,總是這個死樣子。

瞧不起誰呢?

氣的季越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下午。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教室裏隻剩下零星的幾個人。

習以為常的季越伸了個懶腰,拽起衣服走出教室,門外藍雲傑嬉皮笑臉地背著江和的書包。

江和畏畏縮縮地站在藍雲傑身後一副想背包又不敢說的樣子,活脫脫一個被學渣混混纏上的膽小優等生。

季越嘴角抽了抽。

“走吧,老地方。”

藍雲傑眼睛一亮,重重地點頭,拽著江和的胳膊就跟上季越。

江和才轉來學校沒多久,不清楚他們口中的老地方是哪裏,扶了扶眼鏡,乖乖地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