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 裏麵垂掛著的紗簾在空中飄飛,燭火搖曳裏,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縈繞在鼻腔,謝融燈提著劍往裏麵走去, 他站在沈嶽溪床邊, 床邊沒人, 身後傳來異動, 他立刻回望去,手中的劍也搭在對方的脖頸上。
“嶽溪?”
穿著褻衣的少年舉著雙手, 發還濕漉漉搭在身後, 一副受驚的樣:“謝師兄?”
謝融燈盯了他半響, 將手裏的劍放了下來:“你去哪裏了?”
“去洗澡了,謝師兄看不出來嗎?”沈嶽溪歪,抬手挑了挑濕潤的黑發。
“你剛才有沒有去過的房前?”謝融燈不是會委婉問人的,他想要問什麼,就會直接了當的問。
“沒去過啊。”
“進來你的房間裏時, 聞到了血腥氣,在這天的時間裏, 你沒受過什麼傷。”這一路上的斬妖除魔多是自己許師妹出手, 嶽溪師弟多是在旁觀看,沒有什麼受傷的機會。
他這有分冷淡的語氣,沈嶽溪出了分傷心的神, 他太過精致好看, 臉上出傷心的神時, 讓人忍不住心愧疚:“謝師兄好像是懷疑做了什麼。”
謝融燈也不想要懷疑沈嶽溪,但適才發的事讓他無法不對沈嶽溪起一些疑心,他沈嶽溪同行, 而恰好剛才屋門外的音沈嶽溪十分相似,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想看一下你的房間。”他平靜的提出這個請求。
沈嶽溪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側身讓開:“謝師兄看吧。”
謝融燈最先去了浴室,門一推開,溫熱的水汽撲麵而來,浴室十分簡潔,隻有一個屏風一人長寬的浴池,他繞過屏風,隻見水波漾,清澈一片,除之外什麼都沒有。
他又去了書房,書房也是如,能夠藏人的地方都尋了遍,卻一根發絲的蹤影都沒找到,回到臥室時,沈嶽溪又用那種受傷的神望著他:“謝師兄找到想要找的東西嗎?”
“血腥氣……”
沈嶽溪伸手扯開了褻衣的衣領,衣領打開,出裏麵的胸膛以及纏繞著的一層又一層的繃帶,時那繃帶上被血浸染出了紅。
謝融燈瞳孔一縮,立刻將劍收進劍鞘裏:“何時受的傷?”他怎麼不道?
“那天去靈寂峰探望謝師兄,謝師兄趕走自己就不見了蹤影,後麵還是不放心尋著痕跡去找謝師兄,找到的時候,謝師兄神智不清,就像第一次想要殺時一樣……”沈嶽溪說到這裏便停了下來,隻將衣領重新合上,整理自己的褻衣:“謝師兄醒來後果又忘了這件事,道謝師兄不是自願做出這種事,應該是被什麼不道東西給控製了產幻覺對動手,也沒有告訴給任何人,自己偷偷隱瞞著,這天除妖什麼都沒做,也是為有傷在身不能隨意動用靈氣……”
沈嶽溪也是仗著那時謝融燈暈過去胡編造,偏偏他造有理有據、天衣無縫,謝融燈對昏去時究竟發了什麼一無所,而醒來後師尊也告訴他是沈嶽溪將他送回來的,再加上這天沈嶽溪除妖時都是站在一旁未曾動過什麼手,自己也有經常忘記做什麼事的經曆,竟的被沈嶽溪蒙騙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