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情景是喻以歌不敢去想象的。
可同時,喻以歌又覺得自己自私極了,不認沈湛,不告訴笑笑一切,這完全是她自己的意識,和笑笑又沒有半點關係,她也知道她的圓子從小就異常的懂事乖巧。
並不是她不懂得撒嬌來讓大人疼愛她,而是她心疼自己,並且笑笑的生命裏,沒有一個父親的存在,那些新奇的探險和勇氣,正是她作為母親無法給與笑笑的東西。
喻以歌自己很清楚沒有父親,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麼,賀文光在喻以歌的童年裏,就是陰影一樣的存在,倒不如不出現。
可是沈湛,他看起來也不像是會虐待孩子的人,她應該相信他嗎?
“小姐啊,清河路到了。”出租車司機將車子緩緩停在路邊,車上的計價器開始“滋滋”的響著。
這個女的怎麼大白天的還帶個墨鏡,用絲巾把臉包的嚴嚴實實的。
因為喻以歌怪異的打扮,讓司機不禁多看了兩眼。
“哦,謝謝你啊。”司機的話,將喻以歌從沉重的思緒中拉回現實,察覺到了司機探究的眼神之後,喻以歌並沒有過多在意,這種時候,越是表現得緊張,就越容易引起懷疑。
所以喻以歌選擇了視而不見,用最平常的態度麵對,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朝著窗外看了看,這是一條僻靜背陰的馬路,周圍似乎是類似於城中村的那種老式區域。
綠蔭遮陽,在喧鬧的城市裏倒不失為一個好去處,要是能住在這裏,每天麵對著這麼豐富的綠化植物,心情一定會很放鬆。
喻以歌此時不禁想起了紫園,沈湛的別墅裏綠化做的要比這些沿街的灌木做的好得多,可是那種修剪完美到近乎雕刻程度的綠化,就像是冷冰冰沒有生命力的死物一樣,和外麵自由的生長的樹木,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喻以歌從錢包裏掏出車費,遞給了司機。
許是喻以歌表現的太正常了,司機反而覺得是自己大驚小怪了,接過了錢之後心裏還在想著,或許是人家整了容還在恢複期,帶個眼鏡也沒啥打不了的。
下車後喻以歌打開了手機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三十四分,這個清河公園就在清河路馬路對麵,由於是逆向車道的原因,喻以歌現在需要再往前走一段路,才能到馬路對麵,進入公園。
安靈說的這個地方,還正如她之前所提的要求一樣,又是僻靜又是隱蔽。
因為是老城區的原因,整個街道幾乎見不到什麼人,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街道上走著,從遠處行駛過來的公交車上,坐著的人都不見有幾個。
真是個好地方,喻以歌在心中暗想。
“是……以歌嗎?你是以歌吧!”從背後傳來一道女聲,語氣剛開始還帶著些不確定,可說著說著,就慢慢堅定了起來,還不等喻以歌回過頭去,聲音的主人就已經轉到她麵前來。
正是安靈。
“我也是剛到,從老遠就看見你從車上下來了,看著這背影我就猜是你,果然我猜得沒錯。”果然是那樣一副賤人倒胃口的樣子。
安靈衝著喻以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