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講,你也有公司,你還有家人,能不能對自己上點心!?”喻以歌說完又覺得自己有些多管閑事。
明明是他沈湛自己的安危,人家當事人都沒有表態,覺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種行為沒什麼毛病,她自己在這裏急得跳腳真的是多餘至極。
可事實還好死不死的奇葩,她還正在這輛前往虎山的車上,騎虎難下……
喻以歌說的情緒激動,口幹舌燥,且不說沈湛他自己的死活他自己安排,可要命的是笑笑還在車上,想到這裏喻以歌心中就一陣煩躁。
這世上的事都是什麼情況啊!
“你說完了嗎?”沈湛淡淡瞥了喻以歌一眼。
“……!?”一句不痛不癢的“說完了嗎?”真的是堵得喻以歌心髒病都快犯了,沈湛是出於什麼的一種想法才能這麼輕而易舉的說出這句話的?
要是可以,喻以歌真的很想把沈湛的腦子挖出來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不是鶴頂紅。
有毒吧!
“我說完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喻以歌臉色發青,被沈湛氣了了個半死,她還能說些什麼?
“喻以歌,你有限的大腦裏是這麼想的?”沈湛在沉默了半晌之後覺得有些好笑,臉色莫名的稍稍放晴。
喻以歌焦急的情緒中,還是考慮著自己的。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他不怒反笑,麵不改色的重新和喻以歌討論著關於腦細胞和腦容量的問題。
沈湛這是放了嘲諷出來?
喻以歌感覺心裏的悶氣,更堵了一些。
此話一出,車內的時間就像是突然凝固了一樣,坐在前方的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出,現在誰要是說話,估計就是自尋死路。
不!如果孩子這時候能打破一下僵局,說不定是最好的辦法,可笑笑的行動哪裏是可以被預料到的?
“你有什麼把握對方不會在岔口堵著?”見喻以歌沒有說話,沈湛也沒有逼著,隻是接著說道,“你知道受製於人後,最終的後果是什麼嗎?”
“繼續按照他們給的路線走下去,你還真是幹得漂亮。”
她當然知道。
受製於人的感覺她當然知道,而且已經深刻的體會過了。
喻以歌心裏一陣陣的痛,下意識的就回了一句:“我不就是受製於人最好的例子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像這樣無可奈何的時候還少嗎?
賀文光是這樣,任嘉樹是這樣,而最讓自己受牽製的,不正是坐在麵前的沈湛嗎……
“那你就應該清楚自己的位置。”
沈湛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喻以歌的神經上。
清楚自己的位置……
她苦笑一聲,是啊,沈湛和自己都不是心甘情願受製於人的,而他和自己有有著本質的區別。
沈湛有能力改變這一切,成功與否先不論,至少他有這個本事,而自己呢?要是有能力的話,也可以擺脫沈湛啊。
她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