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的臉又怎麼解釋?”沈湛嗓音瞬間冷了下來。
都這個時候了,這個女人還是什麼都不說嗎?喻以歌你到底在較什麼勁……
“你還是不肯說實話,那就別說了。”沈湛的手捏住喻以歌的臉頰,手指上的力道輕輕收緊。
食指的位置剛好卡在被賀文光扇到的左半邊臉上,痛得喻以歌忍不住痛呼出聲。
“沈湛,你放開我!”
完了。
一個念頭瞬間閃過喻以歌的內心,沈湛知道她在說謊,而且一早就看出來她在說謊。
那他之前那麼多次詢問,在現在看來就是明晃晃的試探和考驗。
那麼她一次次的逃避和說謊,就是在一遍又一遍的磨著沈湛的耐心。
且不說平時沒有惹到沈湛的時候,他是怎麼對自己的,而現在……
喻以歌越想越覺得後背發涼,接下來的事情她甚至都可以猜到,沈湛會對她做些什麼,會說這些什麼……
“……”要逃,一定要逃。
在喻以歌腦子裏出現這個念頭的時候,身體幾乎是同時間的行動,雖然知道可能是徒勞無功,但是什麼也不做就認命,也是說不過去的。
人被逼急了什麼都幹得出來,就像現在,喻以歌十分誠實的遵循了本能,抬起胳膊就想給沈湛一手肘。
沈湛在她剛抬起胳膊的時候,就知道她要做什麼,所以輕而易舉的就捏住了喻以歌的胳膊。
“你是想自己上去,還是我帶你上去。”沈湛冷冷道。
喻以歌心中警鈴大作,要是上去了,鐵定是被沈湛折騰個半死,她不要!
“我不要上去!我現在受傷了,沈湛你不能這麼對我……”
沈湛雖然嘴上說的是讓喻以歌選擇一個,可現實是,連選擇的機會都根本沒有給她,話音剛落,沈湛就徑直拉著喻以歌的胳膊向樓上走去。
不論喻以歌怎麼掙紮,沈湛的手就像鐵鉗一樣死死禁錮住她,無法撼動分毫。
“沈湛……求求你了……”微弱的求饒聲小到如針落地,隨著掙紮的動作消散在空氣中。
沈湛的腳步沒有因為她的意願就此停下,驟然而來的失重感讓喻以歌失去重心,她忍不住的驚呼一聲,她就這樣被沈湛抗在了肩膀上,慌亂之中抓住沈湛的衣角,再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過分的掙紮或許會更加的激怒沈湛,喻以歌終於閉上了眼睛,她妥協了。
悲傷和無力感瞬間席卷了整個感官,為什麼每次都是我來妥協……
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就連媽媽要走,她也是隻能無助的接受這個既定的事實,連挽留的力氣都沒有。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突然一鬆,沈湛踏上樓梯的腳步微微一頓,等進了房間,考慮到喻以歌身上有傷,沈湛忍住了想將喻以歌扔到床上的念頭,而是徑直將喻以歌放在了床上。
而此時喻以歌安靜的像個失去靈魂的玩偶,一動不動的癱倒在床上,要不是眼睛還睜開著,旁人肯定會以為喻以歌已經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