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良臣剛剛出宮,即將3歲的他留著修剪得體的絡腮胡,看著不邋遢也不粗獷,反倒有一種美感。
高升錦衣衛北鎮撫司僉事的史可法隨行而來,在北鎮撫司內,史可法上頭隻有1名指揮同知。整個錦衣衛內,排在他上頭的除了兩名指揮同知、1名指揮使外,還有1名都指揮使,也就是錦衣衛的督公楊衰。
兩人登上中軍檢校台,隨後呂雙被傳喚過來。
“末將呂雙拜見督公、史公。”
劉良臣坐正身子,刻版著臉:“呂中校,應該知道我兩衙禁軍今後與君父親軍的關係。”
“末將明白。”
錦衣衛此前補充人手是從隸籍錦衣衛的8萬軍戶中選拔,一些危險行動、安插暗樁之類的活則從各衛所進行大選,再次就是選拔有特殊作用的民戶良家子。最後一種能進入錦衣衛的則是江湖好漢,幹的也多是髒活,屬於行動派,是炮灰,是不可能進入指揮、坐堂這個層次的。
現在隨著兩衙禁軍設立,錦衣衛內部也進行改組,南北鎮撫司十4千戶擴充到十6千戶,各增加1個千戶單位作為本司行動力量所在。
錦衣衛已經縮編的很厲害了,原來錦衣衛按著衛所那樣來搞,1個百戶下麵就是一幫人,再加上沒有正式編製的幫閑、軍餘這類子臨時工,不符合情報機構,反倒像個兼管京城治安的5城兵馬使司。
現在錦衣衛各千戶坐堂,下麵百戶控製的隻有各種組成情報網的暗樁。每個千戶隻有1個百戶掌握行動力量,力量過於分散。
這回南北鎮撫司各擴充1個千戶單位,為的是增強集中行動力量。卻不會削弱原有各千戶單位內的那1個百戶戰鬥力量。
同時,錦衣衛擴充來源今後93種,一種為本衛子弟補充,一種從南北兩衙禁軍中選拔,還有一種就是特招或者皇帝委派。
換言之,錦衣衛將無法從各衛所進行選拔,也無法征募江湖人。這些人此前也很難進入錦衣衛核心層,幹的也隻是執行,是不需要思考的差事。所以,改由從南北兩衙禁軍中補充,在建立兩衙禁軍時,9已經說明白了。
史可法從袖囊裏取出1份文書,道:“瀛洲收複戰役時,聽聞瀛洲有百戰百勝的劍客宮本武藏,被稱作劍聖。”
呂雙猛地抬頭,見史可法笑吟吟模樣,很幹脆雙膝跪地:“末將知罪。”
“或許呂中校疑惑,瀛洲本土殘破,你又隱姓埋名如此之久,怎麼會露出破綻?”
史可法說著笑了笑:“瀛王殿下年初入宮參與聖上家宴時,瀛王屬僚在殿外認出了你。否則,光憑呂中校那1手劍術,可能現在還在宮中過清閑日子。”
呂雙頭垂著,他隻有殺人的本事,指揮並不在行。帶著這5很聽話的精銳,都感覺有些力不從心,可他努力研究、總結、學習指揮經驗。恐怕,一切都白費了心思。
如果兩衙禁軍建立時,他沒有被刷下來,真正熬完宿衛經曆,下放必然是上軍校軍階。
史可法將手中公文遞出,1名護衛轉遞給呂雙,史可法說著:“呂中校即為國出力殺敵,入我華夏自然是華人。中校所著技擊之書,劍走偏鋒重於實用,頗合我錦衣衛口味。”
呂雙接過公文,上麵是錦衣衛親軍都督府都指揮使、都督楊衰簽發的征調公文,還有侍從司用印,抬著頭,口微張:“這……末將隱瞞之罪?”
史可法笑笑:“雖然衛裏嚴查瀛洲華人身世清白1事,可呂中校本9清白,犯不著如此。”
瀛洲戰役進行時殺了那麼多人,後來還有瘟疫事件,對每1個改姓融入體製的文武官員有著嚴格的審查製度。
但呂雙絕對可靠,因為他不是大家族子弟。雖然投靠德川家族附屬的水野家族參與了大阪戰役,後來跟著本多家族混日子,可彼此真沒什麼仇。
呂雙收養的義子給本多效力,大軍進攻前夕,這位本多家的家主病逝,呂雙的義子殉死。孤家寡人1個的呂雙之所以逃避,完全是因為皇帝要抓他到角鬥場表演。
但朱秀賴那邊在前線,搜查他時發現這家夥跟著德川家康參加過大阪戰役,所以執行過程中9不太‘友善’。隻當是豐臣氏卷土重來要清洗所有與德川東軍有染家族,這位9直接從姬路城渡海跑到明軍戰區的4國島混日子。
其實,他已經失去生育能力了,所以才從秦淮贖買了1個據說是皇室後裔的女子,1個懷孕的少女……
唔,其實京中上下都知道,秦淮那邊所謂的日本皇室女子的水份究竟有多大。
就這樣,呂雙進入了北鎮撫司,擔任第8副千戶,責任人員訓練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