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道:“主子爺,奴婢聽聞廣西巡撫王尊德說降賊將廖扶4,得知逆軍底細。遣土司陳威遊說逆軍謀主胡道貴,興許與這有關係。”
“反間計?”
朱弘昭反問一聲,曹化淳沒有吱聲,垂著頭。
也隻有這種解釋是可能的,蔡文龍所部確信一切盡在掌握,這才1頭衝到絕境,讓人1口給吞了。
3千人呐,不計裝備損失,光撫恤就要67萬兩,心疼呐。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幾乎是貪功造成的損失。
整個西北,小打小鬧打到現在,楊肇基那裏別說戰死3千,算上傷員也沒有3千啊!
這是他執掌國政以來,最慘重的1次損失。
廣東,廣州府澳門縣。
知縣侯峒曾正開堂審案,他頭大。南洋水師1支艦隊來這裏補充,南洋水師的骨幹是個什麼出身都是知道的。1個軍官喜歡玩兒什麼不好,偏偏把教堂的修女給玩了。
按照協定,這類涉及到國人的案件要由衙門來管,可偏偏那個軍官已經被憤怒的教眾打死。這起案件已經不是他能管的了,軍官活著他還可以從中斡旋,賠點錢再允許葡萄牙人走私的份額大一些,也9揭過去了。
可偏偏,這個軍官被打死了。
麻煩9出在這裏,死了自己人,南洋水師不認賬,認定是葡萄牙人無事生非,貪圖錢財偷盜不成進而殺害這名軍官,為了撇清殺人罪過還惡人先告狀。
南洋水師的橫海大將軍顏思齊是誰?當今的愛將,這起案件讓兩廣總督何士晉也發話了,讓侯峒曾好好審案,務必還我大明將士1個公道……
這案子,還能怎麼弄?
南洋水師的炮艦就橫在外麵,炮台都把炮口指向了葡萄牙居住區域,他這個知縣還能怎麼做?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案宗,選出人犯送到廣州去,死了軍官,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做主裁決的了,能做的就是選好替死鬼。
盡管澳門紅夷渣滓不少,但夷目這個澳門葡萄牙人選出議會議長是不可能這麼屈服的,畢竟受辱可是教堂修女。
他是議會選出的議長,再經過朝廷任命的夷目;不是朝廷任命的夷目,才成為的議會議長。因果關係擺在這裏,他首先要考慮的是自己的位置,這個位置來自於葡萄牙居民選舉,不是朝廷。
可那群惡名昭著的海盜已經架好火炮,他也是有眼睛的,侯峒曾的難處他也是理解的,他能怎麼辦?
下麵的教眾是憤怒的,若再刺激會鬧出更大的事情;若順著教眾的意思問責,南洋水師這批海盜又能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兩個被上下壓力擠在中間的人1合計,想出了1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先安撫澳門的葡萄牙人免的鬧出更大的禍端,將囚牢裏俘虜的英格蘭俘虜推出去頂罪……
“主啊,這真是一場災難。”
當夜,漢名範通字達濟的夷目忍不住驚呼,澳門大教堂裏坐滿了澳門的葡萄牙人體麵人。
“是的,大明帝國的那位皇帝與他的那位爺爺一樣,對我們這些主的仆人充滿惡意。他的行為,令魔王撒旦都會感到恐懼。”
1名戴著假發的學者站在耶穌受難十字架前,他留著大明流行的清雅8字胡,金色的胡須在燭光下顯得很別致,神色悲痛:“在這裏,我向公允睿智的主保證,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除澳門之外,北方各地遊學、布道的同胞,主的仆人,都沒能逃脫這個邪惡帝國的追捕。我有理由相信,那位殘暴的皇帝正調集著如同螞蟻一樣多的軍隊,等他做好準備後。澳門,這片寧靜的土地將會被戰火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