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在皇帝身邊,可他1來,曹化淳也隻能夾起尾巴。
起身,朱弘昭又做了1個魚缸,兩個小家夥1人1個,狠狠一人親了一下送走。
任貴妃防他就跟防賊一樣,死活不讓朱慈炅出來,那就算了。
內侍們繼續組裝魚缸,給各宮送去,連天啟養母李康妃都送去1個,故意漏了任貴妃。
侍從們騎馬抵達釣魚台,這地方都熟悉,東邊就是崇智宮和蕉園,以前朱弘昭的寢宮,也是儲存大量資料、孤本的地方。
有事了議事,沒事了閑聊或做遊戲玩比賽,或者去查資料。
1夥人剛坐下不久,駐紮在西苑的宗室新軍送來的戰後心得運抵,整整1車。
戰後心得占不了幾頁紙,關鍵是折子兩頁折板很厚。折子也不是1次性的東西,表麵裝裱絲綢寫著官職姓名,用的時候裁去原來的紙,貼上新的內容就行了。
顧夢麟幹咽1口唾沫,想起了秦始皇勤政的記錄,1天要處理幾車的竹簡。竹簡內容沒多少,光是笨重的竹簡,9證明這是一向體力活,而不僅僅是腦力活。
軍官及重要宗室子弟的心得,朱弘昭看,其他的折子都是1人1箱,慢慢處理。
最先看的是朱聿鍵的折子,格式中規中矩,內容也到點子上,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就是飛熊軍突擊青軍的時候,赤軍應該全麵收縮,以不變應萬變,坐山觀虎鬥。
顧夢麟拿起1道折子,1看是魯藩1位郡王世子的,心裏打鼓不知道該怎麼批。
扭頭看1眼4周,又探頭看瞿式耜,瞿式耜近乎是1目十行掃完,提筆寫了個‘丙’,草草畫了花押9把折子放到1邊,等待墨幹。
瞿式耜,耜音4,是一種古代木製、或骨製、石製農具,類似鐵鍬。他字起田,入侍從司後另起別號稼軒以明誌……所以,他的花押就是兩把交錯的鐵鍬,鐵鍬似戟。
察覺到顧夢麟目光,瞿式耜望過去之時,又寫了個‘丙’。
訕訕1笑,顧夢麟很認真看完第1篇折子,感覺分析的頭頭是道,寫了1個‘乙’,接著看第2封,一愣,內容幾乎沒區別,愕然片刻後寫了個‘丙’……
今天基本上就這些事情,忙完後朱弘昭傳詔龍韜衛軍官要訓話,畢竟都是宗室1家人,當著貼心宦官沒問題,不能當著外臣。
侍從們有的去崇智殿看書如餘煌,也有去內校場騎馬的,如袁樞、遊士任。
一葉小舟上,瞿式耜兩腳泡在湖水裏,身子躺在船板上,臉上蓋著書。
顧夢麟劃船,說著心裏疑問:“起田賢弟,龍韜衛的折子,怎麼有些怪異?”
“哦……這個呀,顧兄是蘇州人,南直隸、浙江1帶無宗藩,兄長不知情也是對的。各地各藩的宗室子弟,怎麼說呢?多困居王府,待人接物方麵有些遲鈍,過於赤誠。這做文章,除了喜歡這個的,其他的也9那樣。畢竟,兄長也該知道,宗室嗜學,也無出路。”
聽明白了,就是坐牢坐傻了,已脫離了世俗。所以,能寫出東西已經很不容易了,別指望他們能寫出好東西。
不過,宗室整體如此不堪,反倒是出了先王、當今這對父子,隻能說是老天和所有人開了個大玩笑。
顧夢麟還沒有轉換思維,不敢多言宗室的事情。
反倒是瞿式耜話比較多,繼續說著:“各處有這麼一種說法,說是神宗爺開宗科,允許宗室參考謀取生路。先王本有進士之才,因為種種原因中不得舉。活不下去,才宗爵易職,去邊塞掌軍。”
顧夢麟愕然,哂笑:“當初的考官,挖了1個大坑,葬掉的可不少。”
從朱弘昭封王開始,搞清洗殺掉的人,真的是數不盡,尤其是山西,基本上殺的很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