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角鬥下(2 / 2)

再說一下武士刀的殺人效率,太低了。一場戰鬥,被石子打死的敵軍,遠比武士刀砍死的多。而且,用武士刀殺敵,可能得到的賞錢還比不上損毀的刀。

因為脆,為了彌補武士刀戰場性能,又搞出來更厚更長的太刀。說出來別詫異,曾有1把近3丈長的太刀出世,挺能嚇人的。

所以日本戰場上,日軍的刀不行;武技還被戚繼光創造的刀法克製;弓不行;騎軍不行;火器又因為德川氏保守而沒有發展和大規模積存;火炮更是如此。

不過日軍的槍陣戰法還算可以,可老少有斷代,也沒有大規模配合演練的經驗,而明軍又是全火器裝備,他們唯一擅長的步軍戰法也就這麼廢了。

軍械、軍備遠遠比不上明軍,更是戰略性的奇襲,內部又種種矛盾,9這樣,遠征軍自己內部不出問題,日軍根本沒希望。

場上最後1名武士看著前方十2名張弓的恐怖存在,轉身9逃想要攀到觀眾台。

“咻!”

這武士朝北的麵門中箭,被慣性帶動向後仰,商敬石十2騎同時放箭,利箭破空又將這後仰的武士往前推,被十2支箭釘死在青磚台階上。

北麵觀台上方,袁樞將弓拋給宿衛軍官,對各處拱手微笑,在喝彩聲中落座,拍拍過伯齡肩膀,過伯齡麵無人色一片雪白,緊咬牙根保持鎮定。

“君父有賞,賜羊酒。”

趙儀走出高台,一抖拂塵對著下方下馬單膝跪地的商敬石十2人唱念。

早有準備的宿衛抬著一頭烤羊、一壇禦酒登台,商敬石等人謝恩後,跳上觀眾台去吃肉喝酒。

1名名禁軍出場,將一具具屍體拖走,牽走十二匹馬,還有禁軍背著沙土,掩蓋血跡。

“鄭大人,那位是何人?”

“侍從司司正,袁樞。”

回答問題的是萬曆44年3甲進士,鴻臚寺少卿鄭崇儉,本來在兵部曆練,是臨時弄到鴻臚寺,代表將府、兵部與這兩撥使者談投降事宜。

鄭崇儉看著袁樞,心裏感歎,他也是學兵法的,可和袁樞真的沒法比。人家有好老子,也有過硬的本事。雖然常年在宮裏奉禦,可始終是京師的風雲話題人物,多少在閨女子,掛念著這位袁司正。

隨後武善肩扛丈長鐵棍出場,一身黑紅皮鎧,戴著白銀麵具,見過他威風的人都放下了手裏零食,否則吃下去多少又要吐出來多少。

鐵棍拄地,武善向北單膝跪地,仰著頭。

朱弘昭扭頭道:“賜酒。”

一名侍從端著一盤酒下台,武善雙手舉著盛酒玉角仰頭飲盡,頓首磕頭後,將玉角塞到懷裏,不準備還了。

又這德行,也沒人見怪。

隨後鼓聲響徹,人人站起認真觀察,雖然不喜歡一會兒的血腥場麵,可實在是刺激,難得。

2名武士雙手持刀緩步而出,剛才的場麵他們也隔著鐵欄看到了,人人喪膽,又不得不上場。

又是一聲炮響,2名武士長吼著,發動衝鋒。

武善也拖著鐵棍大步如飛,白銀麵甲透出吼聲。

朱弘昭抿抿嘴唇,側過頭,準備看一會兒的驚喜。

兩位國公爺,定國公低著頭不去看,魏國公徐弘基張著嘴,很認真看著。

“嘔!”

過伯齡終於忍不住吐了,袁樞抬臂拍著這少年後背。

吃肉喝酒的商敬石抬頭看1眼,抱著羊頭繼續啃香脆耳朵。

“這還是人嗎?”

徐弘基幹咽一口唾沫,也感覺到胃不太舒服。

雙方的吼聲似乎也是一瞬間就停息了,場上不時傳來一聲慘叫,朱弘昭扭過頭,隻見就武善1個站在場中,紅黑皮鎧染成了紅色,冒著熱氣。

正提著鐵棍,將1名名掃飛在4周的武士鑿死,舉著鐵棍紮下,紮透鎧甲胸背,就這麼簡單。或一腳踏下,將受傷武士踩破胸腔。

周邊除了屍體,還有一片片掃斷的刀刃或脫手飛出的武士刀。

1名武士1條腿嚴重變形,向著遠處攀爬,武善處理完身邊的,追上去舉起鐵棍掄下,悶響蓋過脆響,那武士的頭沒了。

摘了血染紅的麵甲,武善取出玉角親吻一口,沾著肉絲血漿的鐵棍搭在右肩上,一步一血印,去給皇帝行禮。

沒有喝彩聲,都被他一棍掃飛二人的場麵給再次鎮住了。

近衛信尋已經開始吐了,鄭崇儉側頭,不自然僵笑著:“稍後是京中子弟表演弓術,都是些小場麵,咱來談談投降的事情。”

“惡鬼。”

南光坊天海嘴角蹦出幾個字音,斂去驚容,擠出笑容看向鄭崇儉。然而,鄭崇儉目光卻是落在近衛信尋的身上。

注意,商敬石這十二騎是清人記載的,並產生了區域性的威懾,迫使入關清軍繞開通州不敢去冒犯。武善是管效忠部將,姓武具體名字不知道,記錄中具體名字不知道。看看百人斬、千人斬,不得不感歎,有些人天生就是幹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