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毛總兵提及過,既如此劉總兵星夜前往4衛,總兵若能初7抵達本部,堅守4衛不出3日,遼鎮、東江鎮援兵即可抵達蓋州。若9月初十援軍不至,孤許劉總兵投賊自保。”
“殿下這哪裏話?我遼東軍民若舉事,隻有戰死的男兒老幼,沒有投賊之活人!”
劉興祚謔的站起,雙目睜圓,雙拳緊緊抱在一起:“哪怕戰至最後1兵1卒,1男1女,我等亦要麵南而死,為國盡忠。”
朱弘昭緩緩搖頭道:“你等本是被裹邊民,孤不願因各部行軍遲緩,而喪盡遼東百姓骨血。若舉事泄露,可發書老奴。若他再屠我百姓,我大軍抵達遼東,女真各部,1個不留!”
“殿下仁慈,可我遼東百姓寧做大明邊魂,不做建奴治下牛馬牲畜。”
朝臣們臉色都有些掛不住,齊王為遼民考慮,這劉興祚卻為了表忠誠讓齊王不好下台,著實有些不會做官。朱弘昭隻是1笑了之,或許是他太在意百姓的無辜傷亡。
軍機處與內閣火速製造出1批空白官職告身交給劉興祚,讓他連夜回南4衛用這些東西來收買將心,穩定人心。
為了給劉興祚信心,袁可立之子袁樞被任命為虎賁衛指揮使,帶了1隊齊王宿衛隨劉興祚趕赴蓋州。這批宿衛將會與南4衛將領子弟合編作為虎賁衛軍官,以南4衛為主,戰後擇精銳編練虎賁衛。
乾清殿,劉興祚離去後,朱弘昭也從龍椅上下來。
登上龍椅隻是權宜之計,為的就是安劉興祚的心,告訴他即使天啟不幸,朝廷也是有人能拿主意的。
劉興祚走後,朝臣都多有忍不住笑了的。
這建奴的氣數也9這樣了,瞧瞧老奴,選出的使者還是個早早反正,心向大明的人,這老奴倒是挺可憐的。
朱弘昭回到殿左,許顯純過來述職。
他很緊張,擔心自己述職後被打發到1個冷僻的地方去養老。他還年青,正值壯年,他不甘心9這麼從熱鬧的朝堂裏退下去。
所以,信王的不少小動作都讓他抖了出來,諸如在徐州招募天啟允許的信王府護衛,給的3千人編製信王招了5千,還4處搜集地方豪強,各種江湖人士。
什麼是江湖人士?就是跑江湖的,被通緝路上有哨卡,這些人隻能從江水湖泊上跑路,所以叫跑江湖的。
而且信王在登州時與過往的佛郎機人商船有聯係,買了3支佛郎機人使用的優良鳥槍。這是小事,但關鍵的是信王還聘請十餘名佛郎機炮手與火炮技師,還搜尋徐州、登州1帶的鐵匠。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他許顯純跑的腿,現在直接推到信王身上。他看來信王就是皇太弟的眼中釘,給個借口皇太弟就會收拾信王,根本不會去管其中真假。
然後,他失算了,周圍旁聽的軍機大臣,遠處豎著耳朵的科道官內閣們也鬆了1口氣。因為齊王能容得下信王,自然也能容得下他們。
“都隻是小事情,許顯純,孤有件差事需要你去辦。”
“臣在,殿下請講。”
朱弘昭摸著指節,看著小心翼翼的許顯純1笑:“這本來是給李墨軒送軍功的差事,現在他抽不出身,隻好便宜你了。是這樣的,朝鮮廢王李琿與其子被囚禁於濟州島,朝鮮宗室又將他們轉移不知去了何處。孤要你帶人去朝鮮,找到李琿與他談談朝鮮王位以及朝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