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陽當時真的不能丟,1省省會若丟了,對朝廷威望的打擊是致命的,更嚴重的是1旦貴陽丟失,整個貴州的土司將會轉投王邦彥叛軍。
到了那個時候,土司們為了活命,隻能跟著安邦彥和朝廷死磕到底。想要平複貴州,將是一件大工程。
所以王三善沒有追究張彥芳、黃運清兩人的罪過,依舊留在前線統兵,而朝廷也知道其中重要性,對這2人的行為仿佛沒有看見,就連禦史也沒怎麼提。
貴陽重新修葺的巡撫衙門,朱弘昭端坐,堂內兩側貴陽迎接的文武、各軍將領站立兩旁,堂內跪著十2名俘虜中選出的頭人。
“孤坐在這裏,仿佛能看到當時貴陽城內的淒慘場景,更能聽到慘死靈魂的哭嚎。現在,孤都想帶兵打過烏江,將叛軍殺的1個不剩,為貴陽慘死的百姓報仇,用你們的血祭旗,也祭貴陽軍民的冤魂。”
1名貴州官員陰著臉,翻譯朱弘昭的話,改為西南土語向這些土人頭領講述,頭人們1個個跪伏在地乞求著,這官員翻譯:“齊王千歲,他們請求給與他們1個機會,他們當時也是被奢崇明的流言所蠱惑,也怕朝廷株連怪罪。”
5銃兵屠殺5千人的場景,深深的烙印在這些土人頭目的腦海深處,他們不敢想象,這位齊王有這樣強大的,如同天兵一樣的部隊竟然高達1萬多人。
1旦這位齊王決心要殺過烏江為死難的漢民報仇,他們相信,他們的族人絕對會遭到滅頂之災。
輕輕頷首,朱弘昭壓抑不住的憤怒摻雜在語氣中:“孤給你們半月時間,半月後安邦彥不來與孤見麵,5月十5孤將斬殺7千俘虜祭旗出征。到時候,孤與你們不共戴天,不是你們夷族,就是孤敗亡西南!”
“也告訴安邦彥,當今天子,孤的皇兄是難得的仁君。他若早早請降,什麼都好商量。若他鐵了心要拉著水西土民隨他下地獄,本王求之不得!”
翻譯官向這些土官翻譯,朱弘昭看1眼盧象升:“書令。”
鋪開紙,盧象升提筆。
“李成棟、虎大威?”
“末將在!”
兩人抱拳出列,揚著腦袋。
“你2人率飛熊騎趕赴陸廣,若安邦彥渡河而來,護著他來貴陽見孤,莫讓宵小壞了安邦彥性命!”
“尊大王令!”
最後朱弘昭口述,盧象升提筆謄抄十2份信件,交由這些土人頭領,由他們帶著去見安邦彥。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每人能從俘虜營挑選5人做隨從。
由飛熊騎護送抵達烏江陸廣渡口,由這裏過河就是水西地盤。
貴陽的氣候明顯要比重慶幹爽,除了海拔有些高令部分士卒不適應外,沒有其他的問題。朱弘昭便在貴陽操練兵馬,同時從遵義往貴陽轉運糧食,預防萬一。
為了5月十5開戰,朱弘昭發書給秦良玉女將軍,讓她率白杆兵趕赴貴陽參戰。
同時,朱弘昭很想將張彥芳、黃運清這兩個以及麾下屠戮貴陽百姓的將領殺了。隻是此時這兩人抱團駐守鴨池渡口,他不好下手。
估計此時,最見不得和談的就是這兩人。沒有足夠的軍功,戰亂平息後這兩人遲早會被清算。
通往水西總共9兩個主要渡口,為了保證陸廣渡口、王三善所部的安穩,朱弘昭以牙將劉超統合貴陽守軍,並集6千人趕赴陸廣支援王三善,向王三善表達自己的善意。
劉超是王三善的老鄉,是王三善1手從白身扶植到貴州總兵位置上的。朱弘昭不殺劉超有原因,其中1個原因就是不想和王三善惡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