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河看著官道交織的兩個地方,眉頭微皺:“大王,為何要占這兩個地方?朱巡撫膽子沒那麼大,青州衛進駐,難保會讓蜀將、土司疑心。”
“不怕1萬9怕萬一,朱燮元的膽量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高!別忘了,奢崇明被逼反的時候,這朱燮元是四川布政使,重慶府就在他的治理下。哼哼,西南這塊地方不是隻有官匪,而是有4個勢力。”
朱弘昭要來筆,繼續在地圖上畫著:“那些還在觀望的土司算1個,咱們齊軍也算1個。所以,都給孤把眼珠子瞪圓,別讓他們合起來挖坑將咱埋了!”
陳策有些不理解:“大王,不至於吧?”
“有人勸孤9藩,莫插手西南戰事。否則孤將會在西南粉身碎骨,你們說說,這裏是個什麼地方,虎熊洞穴也!”
在遵義劃了1個圈,朱弘昭道:“兵力不足,熊延弼率川兵歸來後,讓他分兵把守遵義。告訴他,他如果想報昔日之仇,就給孤將後路看牢靠。否則貴州,將是他與孤的墳墓!”
朱弘昭非常懷疑朱燮元的動機,他隻是以己度人而已。因為朱燮元的按兵不動不符合情理,就像他在山東濟寧時按兵不動一樣,動機可疑。
曆史上玩味的是,天啟4年春安邦彥攻陷貴州,巡撫王三善戰歿。天啟5年,總理魯欽敗於織金自刎,貴州新任總督蔡複1軍又敗。而四川兵馬,隻有秦良玉派弟弟秦民屏率兩千白杆兵為王三善效力,結果跟隨王三善一起戰死。
於是朝廷廷議,認為王三善等人失事是因為川軍不協助,議論後合並兩省督撫。乃命朱燮元以兵部尚書兼督貴州、雲南、廣西諸軍,移鎮遵義。
這家夥在四川安安靜靜待著,都能撈個兵部尚書回來,可想而知是個什麼人物。而安彥邦非常恐懼朱燮元,在朱燮元還沒調動兵馬時,他9派奢崇明之子奢寅攻永寧,企圖以攻代守分擔壓力。
結果奢寅醉酒後被朱燮元派遣的刺客刺殺,而奢崇明歲數大了又死了兒子,老不堪用。於是朱燮元兵馬未動,安邦彥9感覺獨木難支,請降。
所以,朱燮元這個人的手段非常恐怖。可惜就是歲數大了些,否則活躍在崇禎時期,所謂的各種叛亂能被這個老頭兒不動聲色間滅掉。
另1頭,信王與神機營兩營參將根據最新的戰報,也在討論西南戰場形勢。
信王很聰明,很多軍情能分析出來,但他不了解底層的真實情況,隻能看到表麵。故而很有信心,意氣風發。
第2日,朱弘昭來見信王,請他1同檢閱部隊,信王臉色蒼白不能下床,朱弘昭隻能1人檢閱部隊。
參戰部隊有神策衛孫河、劉良臣5千6百人;飛熊鐵騎李成棟、虎大威兩千;齊王儀衛銃騎1千2;神機營左右兩翼楊禦藩、周遇吉4千人。
而信王的1千京營騎士儀衛,將會留在重慶等待信王痊愈。
也因為水土問題,要隨朱弘昭趕赴貴陽的1萬一千多人中患病者近3千。隻能進行休整,等這些兵馬痊愈後出發。
4月十5,各部休整第2天,西南總理魯欽、總兵杜文煥、劉超各率家丁總共約千餘人抵達重慶,拜見齊王。
他們要試探齊王的態度,拿自己的命來試探。
朱弘昭詳細向他們詢問了戰事具體情況後,隻是對他們好言撫慰。這,更讓隨行的一些將領疑神疑鬼。
4月十八,軍中士卒漸漸適應,先後恢複。朱弘昭邀請信王一起去釣魚城遺址瞻仰趙宋餘烈,信王依舊抱病在身,謝絕。
出了信王臨時府邸,朱弘昭麵色如常帶著儀衛在城內溜達。不得不說,郭輕言總結的很對。近在咫尺的貴陽兵火喧囂,而重慶府依舊是1派祥和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