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與其守著通州這個廢了的錢袋子,還不如跟著齊王立些軍功也好升官。畢竟官做的大了,收的例錢也會越來越豐厚。
出張家灣,入北運河航道。
1路滿帆如箭,不少將士乘船不適出現暈船症狀。
很遺憾,隻在太液池劃過船,連水都不會遊的信王也暈船了,吐的1塌糊塗,不得已,隻能讓王承恩、許顯純帶著信王換船,跟在船隊後麵緩慢行進。
福船旗艦指揮台上,朱弘昭身上又掛了一件竹甲,他的儀衛也都卸掉鎏金戰甲,畢竟乘船時穿鐵甲,1旦落水就是死路1條。
而且穿著甲胄固然威風,實際上非常的難受不方便。
所有船隻上,火炮1律空膛,火藥與炮彈分類儲藏運輸。隻有朱弘昭的旗艦裝備了8門佛郎機火炮,也隻有朱弘昭的旗艦上的士卒裝備了火銃、弓弩等遠程打擊武器。
其他船隻武器大多收繳,隻有軍官才會佩戴武器。
不僅出京如此,在抵達重慶府前,這支遠征部隊將不會進行武裝行軍。朝廷的規定就是這樣,尤其是這次還要途徑南京,朝中不少人都把心肝兒提到了嗓子上。
他們1個個生怕這支精銳大軍反戈1擊打下南京這個名義上的首都,到時候不管是信王還是齊王黃袍加身,對北京這個法定的陪都、行在造成的打擊足以是致命的。
隻要借口得當,南京6部百官這些被排擠過去養老的官員,說不好真的會隨齊王或信王作亂。
旗艦上,朱弘昭端著望遠鏡打量過往停靠在河邊的船隻,笑嘻嘻對孫河說:“這回途徑南京,聽說秦淮河上每夜花船首尾相連,舟船相連宛若陸地。有沒有興趣包抄秦淮河,將那的嬌娘子連鍋端了?”
旗艦上隻有孫河、劉良佐兄弟、李成棟等大同舊將,1個個穿著薄衫站在艦首,行為不羈有吃酒的,也有圍在一起打麻將鬥地主的。
“大王若旗指秦淮,弟兄們自然挽著袖子跟著大王走1趟。”
朱弘昭手下這幫人,隻有李成棟搶了個媳婦,高傑原來有1門親事,但那個姑娘命薄,還沒過門9病死了,其他的多是光棍。
對於天下傳揚的秦淮河,足以讓這幫人獸血沸騰起來。
回頭看1眼孫河,朱弘昭雙臂環抱在胸前,努著嘴掛著壞笑:“那就這麼定了,秦淮多豔,新老交替年年有。天啟3年的清倌,本王包了,贖身後給你們做婆姨如何?”
“婆姨……”孫河挑挑眉頭,跟著壞笑:“高傑那廝還想著搶個晉南範家嫡女當個婆姨以泄當年受的怨氣。不過,弟兄們娶秦淮清倌當婆姨也不錯,1時麻煩卻能省1世麻煩。”
朱弘昭緩緩點頭:“還是你看的明白,你們與本王榮衰1體,娶個外係女子做妻,遲早是個麻煩事。”
“嗚!!嗚嗚!!!”
突然船隊中響起低沉急促的號聲,旗艦級眾人側耳1聽,聽出號聲傳達信息,俱是臉色1變急忙返身去另1頭看著船後,船隻密密麻麻看不清楚後方發生的事情。
桅杆上,儀衛甲士百戶李之真端著望遠鏡看的清楚,臉色大變對著指揮高台上打旗語,看的朱弘昭臉色1陰,扭頭下令:“擊鼓傳號,將那艘衝撞船隻阻截,所有船隻減速向兩側散開。旗艦火炮開始裝彈!”
指揮高台下十2麵大鼓擂響,變動鼓點。整個船隊漕運兵不懂鼓號,可船上的南征軍官都聽得懂鼓號。同時鼓號響應,伴著第2遍旗艦鼓號擂鼓,使鼓號傳遍全軍。
1時間整個船隊開始落帆降速,向兩側河岸靠攏,騰出河道正中位置。
1隻船隊後方的倉儲百料漕船卻是滿帆,這種倉儲船沒有常規意義上的甲板、護欄。有的隻是桅杆船帆、以及1個大大的圓肚儲物艙。
朱弘昭端著望遠鏡,麵皮輕輕抖動,嘿嘿發笑:“有些人真是迫不及待啊……這才離開通州多久,9想要了本王性命!”
身側諸位將領臉色1個比1個陰冷、凶狠。他們的一切都係在齊王身上,更何況那艘不受控製的倉儲漕船目標是齊王,1旦成功靠近旗艦,不僅齊王,就連他們也會統統粉身碎骨!
因為那艘倉儲漕船,是裝載火藥的5艘漕船之1!整整裝了5桶火藥,1旦貼近旗艦引爆……
“命令那兩艘福船不必阻攔,由旗艦火炮擊毀那艘叛亂漕船!”
朱弘昭下令,扭頭吩咐:“召集各船小舟,做好跳水準備!”
旗艦號鼓1變,結果那兩艘阻攔叛變漕船的兩艘福船無動於衷,反倒護著那艘滿載火藥的漕船衝了過來。
丁力拿起望遠鏡看了會,寒聲道:“大王,那兩艘百料福船是京營兵所在的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