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本無雄心厲誌,尋塊地方買些田地,娶妻生子也是個好結局。還請侯爺仁慈,給卑職尋個地方。”
“先生不必如此,容孤思量思量。”
朱弘昭將想要跪拜的朱武扶起,想了想道:“先生也知本侯所患者,放先生歸於田舍即負了先生1身才華,也會令本侯寢食難安。本侯有個想法,不知先生可願?”
“侯爺對卑職推心置腹,侯爺有所安排,卑職哪有不從之理?”
“此次張虎將軍所獲物資囤積如山,不可久積。本侯欲讓先生恢複本名,操持商會販賣這些物資貨品。先生若嫌棄行商低賤,本侯從樂安劃5頃地供先生養老持家。”
朱炳南改名本來就是為了避禍,現在恢複本名也好,但朱武這個名字還是有影響力的,估計早晚能用上。
他略作考慮,抱拳道:“世風日下,笑貧不笑娼,商人何賤之有?侯爺所命,卑職自當遵從。”
安頓好朱炳南,朱弘昭帶著衛士來到了存心殿。
侯氏領著1幹家眷,與朱弘楚兄弟在殿前等候。
這時候朱炳南又折身追來,臉色很不好大呼:“侯爺,卑職要要事要稟!”
朱弘昭對侯氏、李家姐妹,郭輕言、寇青桐等人聳聳肩,轉身去朱炳南那裏。承運殿以北,包括存心殿屬於寢殿不許外人進入,能進入這裏的隻有朱家兄弟。就連侯府管家趙期,也不會隨意進入。
朱炳南是急著小跑來的,喘著氣指著南邊承運殿道:“侯爺,速速召集甲士捉拿雜技,他們都不是良人!也別傷了他們性命,這些人對侯爺來說也不是歹人。”
“速去,莫傷了性命。”
朱弘昭對衛士頭目打了個眼色,詢問朱炳南:“他們是什麼人?”
“侯爺手裏應該有1個輕狂道士,其自號青陽子。”朱炳南說著,看1眼朱弘昭神色,繼續說:“這老道是卑職好友。他欲觀瞻侯爺姿態,玩弄江湖手段落入侯爺之手。而他弟子,皆是劍技好手,此時於承運殿偽裝雜技,說不好欲圖挾持侯爺要救回這青陽子。”
“持孤腰牌,將青陽子道長請來交給朱先生。”朱弘昭急著和家眷吃飯,掏出純銀腰牌拋給衛士,扭頭看著朱炳南道:“至於青陽子那夥徒弟,本侯不計較其所為,權當賣朱先生1個臉麵。”
“侯爺大量,明日卑職攜青陽子來謝侯爺。這青陽子遊走天下,對侯爺還是有點用處的。”
承運殿內,8名青年持劍而舞,正中護著1名78歲紅袍長袖女童。女童舞劍身姿如火,劍光殘影銀白如霜,相互交織,看的1眾幕僚目曠神怡。
殿外甲士調集,步履穩健,甲胄抖著清脆作響。朱炳南匆匆趕來,先於甲士入殿,大步流星入殿大喝:“紅娘,你家師尊為侯爺座上客,還不退下!”
紅袍女童麵目秀麗泛著英氣,轉身神情錯愕,劍指朱炳南,劍尖垂下,聲音清脆遲疑問:“朱師叔?”
頃刻間甲士入殿,將1幹錯愕的舞劍男子圍著,這些青年持劍背靠背護著女童,1人大問:“朱師叔所言當真?又為何如此!”
“句句是真,你家師尊就在殿外等候。”
看著女童拖著長袖離去,李墨軒眨著眼睛,摳摳鼻子,端起酒飲1口:“奇女子,就是歲數小了些……唔,她十4,我28,也不是離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