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弘昭隻是5千人9把梁山半日內攻破,範曉齋被迫投降自盡。徐鴻儒與叛軍主要將士家眷盡數落於朱弘昭之手,帶來的1係列變化讓王好賢膽寒心驚。
他準備逃跑,1是擔心朱弘昭來打鄆城,2是擔心徐鴻儒率十萬大軍撤離兗州殺回鄆城。到時候他的所作所為,絕對會讓徐鴻儒這個瘋子將他給剮了。
夜色下,朱弘昭仰躺在帳前傾斜的牛車架上,手中拿著尺8玉笛吹奏著輕柔歡快的曲子。曲調是關於向西天取經的故事,後世和他1個歲數的青年都清楚的,是《白龍馬》。
寇青桐側耳聽著,發現這首曲子不斷重複中改進著,而且不同於教坊司流傳的適應各種詩律詞調的曲子,有點偏向於民間小調。
明末大廈將傾,聞香教為了他們的西天、也為了他們的私欲而造反。朱弘昭也有自己的西天極樂,就像範曉齋說的那樣,一切都要1步步走下去,等是等不來的。
“侯爺,這是什麼曲子?”
朱弘昭手中旋轉著玉笛,望著火燒的晚霞笑說:“說唐玄奘師徒西行取經的,姑娘精通音律,能否做樂譜,我來填詞。”
寇青桐歪著腦袋輕笑,應下。
營中飯菜飄香,朱弘昭端著大米飯吃著魚,大桌上諸將圍坐,相互說著此戰中各種不足,相互檢討學習著。4周圍著親衛營軍官,旁聽學習。
“報!”
營外瞭望塔上的士卒大喝,1層層通報,封鎖的營門吊上1封緊急軍文。門外1隊騎士下馬歇息,飲著水。
營門處沒有主將,雖然來的是自己人,但守門的軍官無權開門。
“哈哈,哈哈哈哈!笑煞本侯,真他娘荒唐!”
看著高傑發來的軍報,朱弘昭肆意大笑拍著木桌,將軍報遞給諸將,1個個看完後,神色古怪。牛奮威不識字,名字都是朱弘昭起的,1對環眼滿是好奇。
而楊禦藩,臉色很差,很是緊張看著諸將和朱弘昭,真擔心他們1刀將他剁了。
“侯爺,魏頎率精銳萬餘人而來,我部當如何處之?”
軍報轉1圈來到朱弘昭手裏,他捏的緊緊,骨節發白嘴角擠出1絲微笑:“看來孤還是心慈了,早知如此9將濟寧諸將斬殺殆盡!真是了不起啊,竟與賊軍和解,放漕船為賊軍運兵。哼哼,做這種大事也不通報本侯一聲,何等險惡居心!”
“沒什麼好議論的,傳令高傑,讓他率部趕赴小安山。今晚盯住運河,別讓魏頎抓住機會。等高傑所部歸來後,全軍休整兩日再與賊軍1爭高下。”
朱弘昭說著,秦朗開始研墨準備書寫軍令,而朱弘昭扭頭看向楊禦藩,一幫軍將扭頭一起看過來,楊禦藩壓力很大。
濟寧守軍迫於叛軍魏頎部兩萬軍隊的壓力,租借漕運船隻給魏頎換來魏頎的不攻協議,出賣的卻是朱弘昭所部。
他姐夫周世錫是朱弘昭指定的濟寧守將,手底下有兩千新編的濟寧鄉勇,並不是沒有發言權。周世錫極力反對的話,濟寧的漕船是不會落在叛軍手裏的。最讓眾人生氣的是,昨日發生的事情,這周世錫竟然保持沉默不給大軍發報如此重要的軍情。
若不是高傑發現了運河上的動靜,接到了濟寧留守的幾個百戶軍報,可能魏頎所部挑選出來的萬餘人精銳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到時候麻煩可9大了。
望著神色愧然的楊禦藩,朱弘昭隻是1歎,道:“周將軍沒有膽量做出這種勾當,說不好是趙彥這個老匹夫的意思。兗州戰場壓力極大,魏頎又是叛軍中少有的知兵之人。讓魏頎所部脫離兗州,官軍的壓力會小些利於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