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盧雪若不去侯府,哪裏還能嫁人,沒有辦法,盧氏隻好覺得先去做妾,想著世子夫人死後,便能扶正。
盧雪也是這麼想著,隻覺得高興極了,沒有想到自己這身份,卻能攀上世子那顆大樹,以後還能成為世子夫人,真是歡喜極了。
宋姨娘看著這一切,卻是不甘心,一邊看著章其昭痛斥盧氏教導不力,一邊酸溜溜的說:“倒是讓那表小姐占便宜了。”本來那世子應該是自己的女婿的,唉,可惜章之芳沒有這福氣啊。不過,看著盧氏吃鱉,倒也是好事。
好在,丟人的不是姓章的,雖然也與章家有關,卻不能什麼都算在章家,這是章其昭唯一感到萬幸的地方。
章之芳聽到宋姨娘的牢騷話,心中卻是犯了疑。又將那日的事情想了想,便知道宋姨娘害得小翠肚子疼,又指使紅蓮讓自己去晴言閣與世子相會,而那紅蓮,應該是夫人的眼線,宋姨娘是被盧氏利用了,隻可惜盧氏卻搬起石頭紮了自己的腳。
不過,宋姨娘不問自己的意思,私自做主,竟然想讓自己去做世子的妾,再作填房,若是此事當真,那麼自己可就完了。
真是不知道這愚蠢的宋姨娘以後還會做什麼事情。
看來,宋姨娘是留不得了。
章之芳眼中現出狠戾。
還有,那盧氏太可惡,雖然沒有成事,但是這個仇是要報的,哼哼,等到春闈之後,便是算賬之時。
十日之後,盧雪被一頂轎子送到靜安侯府,從此坐上了世子的侍妾。
而盧氏因為此時,被章其昭禁足十日,這是從來沒有的事,讓她顏麵掃地。
本來眾人都因為宋姨娘要複起,誰知道,她卻沒有這個福分,竟然慢慢瘋癲了起來,最後章老爺沒有辦法,隻好將她送到莊子上將養。
章之芳偷偷在宋姨娘的飯食中下了慢性毒藥,使得她逐漸瘋癲。處理了這個禍患後,章之芳才稍稍放心,否則這可隨時是要爆炸的炸彈。
這下子,她要專心謀劃一下未來的事情了。
為了能提升自己的聲譽,章之芳覺得還是要走威遠侯夫人的路子,不過威遠侯府近日並沒有什麼宴會,所以要主動出擊。
沒有接到邀請,她這種身份是不好直接過去拜見的,便時常送一些自己親手繡的抹額、手帕、鞋子之類的送過去以表孝心。
與她類似的是柳芸秀,也總是送一些自己做的小東西送過去,不過總還要繡上一些詩句或者雅致的圖案,顯得自己有幾分素質。
威遠侯夫人雖然不在乎這些小東西,但是她是比較喜歡這兩位姑娘的,因此對她們的孝心自然也是讚許有嘉。
這日,便下了帖子,請章之芳和柳芸秀前去威遠侯府做客。
章之芳和柳芸秀出了章府的門,上馬車前對視一眼,彼此透著幾分警惕。
柳芸秀沒有想到,章府這幫窩囊廢裏,居然出了章之芳這麼個人才。更糟糕的是,她居然與自己想的一樣,同走威遠侯夫人的路子,這樣勢必要分走自己一半的機會。
她想的不錯,章之芳正是要分走柳芸秀這個女主一半的運道。
到了威遠侯府,同來的還有幾位貴門小姐,威遠侯夫人此次小請幾位小姐,並不是為了別的,隻是自己的侄女,瑞親王的寶貝女兒安寧郡主不知道最近怎麼了,一直鬱鬱寡歡,便到威遠侯府小住幾日散心,這威遠侯夫人雖然疼愛侄女,到底也是隔了輩,便請了幾位看得過眼的小姐來陪陪安寧郡主。
原來,自那日在街上偶遇林軼白,回到瑞親王府,安寧郡主便上了心,對那如玉般的男子魂牽夢繞,覺得這就是冥冥之中自己的姻緣。她悄悄派人四處打聽,但是從街上偶然遇見的人,哪裏有這麼好找呢。
她便憑著記憶將林軼白的麵容畫了下來,然而,不管怎麼畫,都覺得不及那男子的一分。
這種求而不得,甚至無法訴求的心情,讓安寧郡主越來越想念林軼白,以致於幾乎成了癡,整個人逐漸鬱鬱寡歡起來。
瑞親王見她這個樣子,很是不安,威遠侯夫人一次去親王府,看到她如此模樣,便將她接到威遠侯府散散心。
與章之芳、柳芸秀同來的還有衛國公府的許媛,許媛與郡主見的多,關係自然要好一些,來了以後便很自然的陪著安寧郡主說話。
安寧郡主雖然再想念林軼白,但是這話卻不會和許媛說,因此許媛說的話題也總說不到點子上,便有幾分無趣。
柳芸秀上次並沒有和安寧郡主有過太多交集,因此也沒有什麼話,而且安寧郡主很不喜歡她這種柔弱的白蘭花類型的女孩,更不會主動和她說話。柳芸秀便隻好和同來的陳瑾交談,畢竟是未來的競爭對手,知己知彼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