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六月的雨大的驚人,磅礴的雨勢,像是要洗刷這個城市的罪惡,烏雲密布中夾雜著的滾滾雷動,如同老天對這不公世道的嗬斥。
一處無名的小巷,僅能並排走兩人。
小巷的深處,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貌似十七八歲的年紀,渾身上下都是被鈍器擊打過的傷痕,一張本該俊秀的臉也是被打的鼻青臉腫。
現在估計就是讓被他拖欠了兩個月房租的房東見了,不看他這一身洗的發白的炸雞店工作服估計都認不出他來。
此時少年緩緩的睜開眼睛,紅腫的眼角讓這少年隻能打開一條小縫,血水混著雨水亦是淚水?從他臉龐淌出。
我叫楚子逸,是一個孤兒,被一個老乞丐養大,嗯,應該說半大,畢竟老乞丐中途走了。
姓名是自己取的,他隻是小鬼小鬼的叫我。
我也曾經問過老乞丐,你自己都這麼慘了,還帶著我這個拖油瓶幹嘛?他反正就笑笑回我:好人有好報唄。
屁的好人有好報,好人有好報,沒看見你長命百歲,如果不是帶著我這個拖油瓶,他應該可以少餓很多頓吧。
好人有好報,我就不會在公交上,幫忙抓小偷,沒一個人幫,反而被小偷加同夥拖下車毆打成這樣。
如果放在平時,這個小巷裏會路過一些抄近道的人。但今天暴雨的原因,小巷內積水比較多,沒有行人路過。
楚子逸掙紮的想起身,但是渾身上下都用不上力,不知道是不是那群偷兒下手黑,對他的關節重點照顧了。
慢慢的楚子逸感覺有點累了,也懶得再動了,閉上了眼睛等死。
在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
楚子逸“這狗比世道,老子不陪你玩了”,意識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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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刺眼的光芒讓楚子逸的意識回歸身體。
楚子逸睜開眼睛,早上了嗎,入眼的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小巷子。
這是一家貧民房門口,門上還貼著過年時的老舊對聯,這是星城典型的城中四合院的老房子,住這裏的都是城市規劃還沒到這,然後又沒錢搬走的困難戶,都是以前附近老廠退休下來的老員工,就等著拆遷了。
楚子逸奇怪了,我沒死嗎?還有我怎麼躺到別人家門口了。身體也不痛了就是頭有點昏昏的。
嗞~呀,這時老舊的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音打開來,從裏麵走出了一中年婦女,臉上堆滿了皺紋,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讓她麵相比實際年齡顯得更加蒼老,細長的三角眼讓人覺得不是很好相處。
楚子逸回過神來剛想起身解釋,一串咿呀的哭聲從他口中發出。把他搞得一愣,什麼鬼?
中年婦女的目光也被吸引了來,三角眼一眯,急忙朝屋內罵道:“老許,快出來看啊,不知道哪個缺德鬼,把個嬰兒扔到我們家門口了”。
門內走出一個老漢,和中年婦女麵相年齡相當,看了一眼楚子逸壓低了聲音說道:“小聲點,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家多了個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