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瞥了一眼林亦晚,又看了看表,道:“我們著急去機場。算緊急病人麼?”
反正最後也不知道顧逸銘是怎麼跟小護士說的,小護士讓林亦晚坐在病床上,後者直到這時候才知道這是要給自己上藥了。
先前她都沒有發覺,這會兒才忽然覺得膝蓋真是蠻疼的。
由於她穿的是運動褲,一路上又沒什麼機會看自己的傷口,林亦晚一直沒覺得傷的多嚴重,接過現在她把褲子挽到膝蓋上麵,才發現膝蓋已經微微腫起來了,而且磕破的地方全是泛紅的血絲。
“顧逸銘,你不用上點藥嗎?”
就算是到了醫院,上藥的過程也無非是先酒精消毒再上普通的外傷藥,林亦晚為了讓自己分散一下酒精帶來的疼痛的注意力,開始跟男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不過後者表現出來的隻有對醫院的厭惡,因為他在看到林亦晚傷口的時候明顯皺了皺眉。
“不用。”
“哦……那你用不用去拍個片子?”
這次顧逸銘沒搭理她。小護士動作很快,給林亦晚纏紗布的時候顧逸銘去交了錢,回來時林亦晚已經上完藥了。
小護士又絮絮叨叨說了一遍需要注意的事項,顧逸銘隨隨便便點了點頭,示意林亦晚跟他出去。
腿上多了一圈紗布,林亦晚走起來一瘸一拐,速度也沒有以前那麼快,她看著顧逸銘快要顯示在人海裏的身影,咬了咬牙,盡量讓自己再走快一些。
“跟不上不會說一聲?你啞巴了?”
那男人去而複返,站在林亦晚麵前麵無表情地嘲諷她,但這一次,他的確放慢了速度。
林亦晚原本以為他們來醫院是因為顧逸銘需要處理傷口,結果不是,她又以為是這人需要來探訪病人,不過好像也不是,因為她一路跟著男人……回到了地下停車場。
“咱們這就走了?”女人有點懵。
“你想的話可以在這兒住幾天。”
“……不用了。”
她本能地想去駕駛位,但是顧逸銘比她快了一步坐到了駕駛位上,林亦晚打算說點什麼,鑒於自己也說不過這男人,所以還是乖乖坐到了副駕駛上。
她大約猜到了顧逸銘是怕她腿上的傷再嚴重才不讓她開車的。
看著街上越來越熟悉的景物,林亦晚偏過頭去看顧逸銘,這一次不同於從反光鏡裏看這個男人,她的打量正大光明。
“等你腿傷好了,給我打電話。”
顧逸銘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放在了林亦晚的手上,他垂著眼眸,她沒能看出裏麵的感情。
“啊?為什麼啊?”
“現在算你工傷。等你傷好了,正式過來上班。”
林亦晚忽然有點想笑,她把手中的名片夾在錢包裏,突然問了個問題。
“工傷是帶薪休假嗎?”
司機覺得後槽牙有點疼,他看著林亦晚“天真無邪”的模樣,說不出是好氣還是好笑,男人沒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把車停了下來。
“你該下車了。”
剛剛隻顧著聊天,林亦晚恍然驚覺這裏已經到了自家單元的樓下,她下了車,衝著路虎揮了揮手,當然,顧逸銘沒給她什麼回應。
不過沒幾分鍾,林亦晚手機收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