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裏單曲循環的《盛夏》將方婉初一天所有的疲憊驅散,此時此刻走在回家的路上,與這歌詞就很應景。
昨天已經走遠了,明天該去哪啊?
她的實習生涯剛剛結束,這段時間心裏承受了太多,論文答辯的壓力,父母的不理解,同學之間的攀比。
走在樹蔭下,地上與她一起前行的影子,是那麼的默契,突然耳機裏的歌中斷了,響起了電話鈴聲。
她立馬就接了,“方婉初,祝賀你成為正式工,姐妹我給你訂了個包廂,速速趕來。”嘟一聲,對麵的人就掛了。
方婉初無奈,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掛電話了。
哎!我連一個拒絕的理由都不配說了。
叮一聲,微信對話框裏一個定位就過來了,還是之前去過的一個地方,看來這次的錢包又要守不住了。
風銳最頂樓的總裁辦公室裏,李秘書站在辦公桌前,拿著文件,將明天的行程又說了一遍。
椅子上的那人明顯有些不耐煩了,穿上西裝,整理了一下領帶,問:“今晚有安排嗎?”
李秘書答:“沒有。”
整理完畢,他瀟灑的說了句,“你可以下班了。”然後就飛快的出了辦公室。
電梯下到地下車庫後,徑直來到一輛奧迪旁,沈子亦一直有個習慣,不喜歡用司機,大多時候都是自己開車。
隻有在自己獨處的時候,才會得到那麼一小會的隻屬於他自己的安靜時刻。
安靜的車庫裏,車輪與地麵摩擦的聲音響徹整個車庫,很快駛出地下車庫,疾馳在敞亮的馬路上。
昨天剛回來,今天就被拽來了公司,連個招呼都不打,他那不靠譜的爸就把董事長的位置給了他,風銳總裁還是他。
每次說的時候,他都是明確拒絕的,他自己也有自己的公司要管理,完全沒有其他的心思來繼承家族企業,而這沈老爺子,完全就是先斬後奏。
可別人不知道的是,他沈子亦其實是學藝術出身,當時上大學也是藝考,關鍵人家如果靠文化課成績,那是完全保送的,從不偏科,絕對的一碗水端平。
被迫繼承家業,而半路學習經管類的東西,可若是一般人,那絕對是堅持不下來,沈子亦是誰,那是真真實實的學霸一枚,兩年修完四年的知識。
知道之人,無人不感到驚歎。
他從早上忙到晚上才得空,車在路上飛馳,這時江逸舟的電話就來了,“喂,兄弟到哪了?”
他將胳膊搭在了車窗那,無比悠閑的欣賞著窗外的風景,“急什麼,我一會就到。”
“你要是來晚了,今天就讓你來請客,這麼多年沒見了,非得好好地宰你一把。”
江逸舟那邊亂哄哄的,就聽到了個請客,隨意的應和著,“知道了,我正開車呢,掛了。”
車上的窗子都沒有關閉,風一個勁的往裏吹,他還沒有喝酒就有些偏醉了,是風景易醉,還是人易醉,他也不知道,但這座城市他還真是有些懷念。
辛堯俱樂部在這整個南城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來這裏的大多數都是年輕人,也有很多是來談生意的,又或者是豐富自己的夜生活的。
每次她和沁沁來的時候,那都是要消費上好幾百的。
方婉初憑著對著的熟悉度,很快來到了她們經常待的包廂,她推開門進去,一個噴花就衝著她來了,頭發上,衣服上,全都是五顏六色的紙片片。
“沁,你還能再誇張一點嗎,這麼土的慶祝方法,不是捏風格啊!”她往裏走著,整理掉在她身上的東西,順便還把包包放在了一旁。
葉沁上前一把摟住了她,“怎麼樣,當上正式工的感覺如何?好不好,工資能漲多少?”
她拿起桌上的酒瓶,對著嘴就喝了起來,心裏有苦說不出啊!
“其實沒有什麼區別,就是哪裏需要就往哪搬。”說著,又喝了兩口,“工資漲與不漲沒什麼區別。”
然後,她的胳膊攀在葉沁的肩膀上,很是豪放的說:“不管怎麼說,姐妹我現在也是有錢人了,今晚我請客。”
“姐妹,要不要到我這來,最起碼咱不會受欺負啊!”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葉沁家裏是開公司的,規模不是很大,但也是運營不錯的,相對來說是比較穩定。
從開始實習的時候,她就嚷嚷著叫我去她家公司去實習,次次都被她給拒絕。
不是卸不下麵子,也不是瞧不起人家,對於她自己的事,方婉初不管怎樣都是想要自己拚一拚的。
“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我現在已經過了實習期了,這最艱難的時候都挺過來了,你是了解我的。”
葉沁也拿起了酒瓶子,想要跟她一起喝。
卻被葉沁攔了下來,“你的那點酒量,還是歇了吧!”方婉初喝醉之後什麼樣,她可是領略過的。
大二那次在宿舍裏是真的喝嗨了,什麼雪碧兌燒酒啊,還有那啤酒,真的就是當水喝了。
最後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還像蟲子一樣在那蠕動。
睡在上鋪的方婉初是她們仨人,一人在上,兩人在下給合力弄上去的。